后面跟上来的琪儿,听了苏曼珍的话,开口解释道,“姑娘要说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四姑娘先坐下,我去给你盛碗热汤来,莫饿了肚子,边吃边说。”
苏景嫣也道,“这么一大早的叫了你来,只惦记着咱们的姐妹情分,倒是全然忘了礼数。”
苏曼珍跪坐于蒲团上,嘟着嘴道,“嫣儿姐姐说这话,就是与我生分了。”
她转过头,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白晶,说道,“我与姐姐说会儿话,你跟着琪儿去厨房帮衬着。”
白晶知道苏曼珍是有意支开自己,忙应下快步走了出去。
苏曼珍等人走后,看着苏景嫣,心无城府道,“嫣儿姐姐有话不妨直说,你也知道我性子急,最是受不了说来话长的。”
苏景嫣假装为难的看了看苏曼珍,迟疑片刻道,“罢了,妹妹莫要笑话我便是了。”
说着,愁眉道,“昨日我与苏枝曦一同前去黄府赴宴,席间黄姐姐见人齐,便突发奇想玩了击鼓传花的游戏。咱们府上的人也都知道,我阿娘前年请了黎师傅来教我舞蹈,于是花球到了我这,我便在众人面前舞了一支《拓枝》。”
苏曼珍道,“我阿娘见过姐姐的舞技,说虽不能与黎师傅相其并论,但放眼京都世家,也是无人可及的。”
苏景嫣听了,脸色越发难看,声音几度哽咽,停顿了半刻,才缓缓说道,“也不知苏枝曦是什么时候算计上的。我方舞完,她便上去与众人说,她也要舞一支《拓枝》。”
“本我也是怕她出糗,想着叫她换个别的才艺。可她是不听,一定要舞这一曲。起先我还替她担忧,一直到她舞完,惊艳了四方,才后知后觉,知她心机深重。”
“惊艳四方?苏枝曦吗?”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回了便将这件事说与阿娘听。阿娘虽赞赏她的才华,可咱们府上有规矩,除了公请的师傅,任何人是不能私学的。于是阿娘便叫了她来,谁曾想,她竟然诬陷姚姨娘,说是瞧见姚姨娘在沈园里跳过这支舞给阿爷看,她觉的新奇,便学了去。这话说的隐晦,任谁听了也会作他想。何况当时阿娘房内婢奴众多,于是只消了一会儿,府中上下便都在传姚姨娘其身不正,不知检点。”
听苏景嫣说到了这,苏曼珍才听明白今天这么清早叫她来,到底是什么事。
原来,是苏景嫣在苏枝曦处吃了瘪啊!
苏曼珍只当听不明白她话中话,开口宽解道,“姐姐是怕经此一事,我与阿娘在府中让人笑话么?”
苏景嫣道,“只怕事情不要往坏了传就好。姚姨娘到底是姨娘,没有名声,日后要怎么在府里立足啊。”
苏曼珍听了心中只冷笑。
蠢货!
她是看不起苏景嫣的,相比苏枝曦的无知莽撞,她更厌烦苏景嫣这样自作聪明的人。
这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技不如人,吃了这次的亏,她暗中记下就是,怎么还好意思这样到处宣扬。
苏景嫣既然只说“担心”姚氏的名声,苏曼珍便装萌卖傻,给她把话堵死。
“嫣儿姐姐若是担心我阿娘,便放心就是。”
苏曼珍声音稚嫩悦耳,“我阿娘到底是主子,要真有那嚼舌根的奴才,我去求了阿爷,让他贱卖出去就是。反正府里的人瞧不上我与阿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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