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童虽然随机应变施了个风咒,巧妙的微移了自己下落的方向,但即使是落在青草之上,那么高的距离也很痛啊!
风童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已经跌碎成渣,连拼凑的可能性都无。要不是心里还警惕着不肯昏迷,怕是直接就要上幽冥司了。
她毫无知觉的躺了半天,终于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感觉骨头扯动血肉生疼。
风童慢慢地起身,慢慢运用灵气走遍全身,去修复受伤的筋脉。
风童感觉不太痛了,才小心翼翼的把脱力昏迷小青放在肩上,施咒固定出一个褶皱使它不会随着走动掉出来,放心的叹了一口气。
四周一如她来时的寂静无声,江中偶有银鱼翻腾闪出银光,只是岸边已经狼藉一片,遍地的银鱼尸体,被火烧、水淹蹂躏过的草地泥泞混乱。
风童一步一喘气的走了半天才回到竹筏上,她才传送来时就是在这里。
风童四仰八叉的躺倒前先把小青小心的放在一旁,呃,要是它成为第一个被人压死的神兽那也太可怜了不是?
她丝毫不在意雅不雅观的问题,躺倒后就看着山光水色,心里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以及对自己的欣喜。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生性嗜血的银鱼为什么不咬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上的火系神兽附近为何正好就有个可爆炸的沼泽。
如果说银鱼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妖力而天然的不敢冒犯,那为何神智更高的尚伏却根本不怕自己?
抛弃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那么唯一剩下的结论不管有多么离谱都极有可能是事实。莫不是鱼就是演武堂准备好的,沼泽也是准备好的,这都是可以布置出来帮助来历练的弟子的?
风童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同时也一阵后怕,实际上若不是她带了小青,小青最后用毒针麻痹了尚伏,她是真的打不赢它的。
就算是沼泽爆炸也不过是让它发狂,就算是银鳞小鱼也不过是填几道血口子,哪怕是她骑在它脖子上成功杀它的几率也极小。
明明她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但在绝对大于自己的力量面前,风童也无法翻盘,若不是小青……
风童抱歉又怜惜的看了失力昏迷的小青,要不是有小青这个弟弟,这个人和,她怕是只能被打得吐血都逆转不了结局。
计谋只能在势均力敌的局面上发挥最大作用,但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所谓的计谋都是一张一捅即破的白纸。
力可破计!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无视所有阴谋,才能理所应当的说出要或者不要。
风童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有多么难走,但不管怎样,都要为了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活下去,然后变强。
风童一时间想了许多,随手捡起片叶子覆上双眼,等着将自己传送回去。
半响,都没有动静……
风童猛地坐起身,搞什么啊?她等这么久了还不传送?难道非得自己濒死的那一刻才能离开?
眼睛看向花中央的昏迷的尚伏,又或者要它濒死之际才算自己挑战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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