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那日傍晚,我们赶在看守天女的侍女休息之时,偷偷爬进城楼,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烛火后的天女。

我说有事求拜天女,于是便将酒摆在了她的神台上,她面不改色,只是告诉我天女不可饮酒。

之后,我说城里皆传天女可保人愿望成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我的愿望,就是亲眼目睹天女喝一杯果子酒。

她依旧面无表情,却和我道她并未成为真正的天女,所以无法保我实现愿望。

我就编着各种理由,最后将身旁的伙伴们搬了出来。

我说你在石龛之内定是感到很孤单,但是你要是不喝这杯酒,我的朋友们就不再和我玩耍,到时候,我也会变得像你一样孤单。

她听了我这句话,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端起酒杯喝了那果子酒。

从那以后,这就成了我们这群孩子间的秘密。”

翱渊说完,二人见天色已晚,便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亦忱已在楼下饮茶等候。

翱渊和尤谒下楼后,几人便随着一名士兵去找犯人口中的阿勒婆婆。

香廖城中有座供奉天女的城楼,城楼共为四层,为土坯垒砌,外层涂以草泥、白灰,最底层呈八角形,楼底开有洞门。

走进楼内,楼梯均为带有槟榔纹的木板所制,行至顶层,棚边有突出乳钉,环绕一周,上为仰莲花瓣。

室内最里侧,有一绘满彩画的巨大石龛,一面容苍老,满头银发,身穿白色锦衣的老妇坐于其间。

“这位就是阿勒婆婆,你们可向她询问。”领路的士兵说罢,倒退着从屋内出去。

“阿勒婆婆,请问您知道天女之事由何人所为吗?”亦忱行致龛前的神台处。

阿勒婆婆看了眼她,淡淡微笑,“你想问的事,我五天之后再告诉你。”

亦忱愣了一愣,哀求道:“好婆婆,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时间很紧的,你能不能早点告诉我啊。”

“现在就算是告诉你,也无法助你救出天女。”

“可是您为何传言要用城主和官员们的性命换天女呢?”

“城中大小道路,你行上五日,便可知晓缘由。”

亦忱……

“您老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城中再观察几日,然后来寻您?可是我们担忧天女的安危。”翱渊看向神龛。

“大可不必担忧。”阿勒婆婆面容慈祥,可惜就不说什么有用的话。

亦忱几人离开城楼,很是郁闷,整日在路上瞎逛,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想至此,她便劝自己放宽心,好好享受这安宁的日子,没准,街上真的会有什么线索呢。

亦忱三人游荡在香廖城的主街,街上商品应有尽有,怪的是,白日里家家都挂着莲花灯。

几人正行着,忽听马蹄声由远及近。“姜小姐的马车即将经过此处,都往边上靠靠,把路让出来!”

喊话之人跑过,便有一群手持长矛的士兵,跑来将路中间的百姓们都推至道旁。

有一妇人抱着孩子,直接被他们推倒在路旁。

“他们,是柏家的军人?”亦忱狐疑着看向翱渊。

“当然不是。”翱渊无辜。

“那就是香廖城本城的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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