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喜悦中,不可自拔。
要知道,这李家可是我大华的首富商贾,相传他们家是以挖金矿起家的。后因家族中人善于经营,历经几代,才有了今时今日稳坐大华第一富商之位的盛况。
民间有句俗语道:金银绫罗满院落,一个李家半个国。
虽然可能有点夸张,但也足以见得这李家是富得流油了。
说白了,对于我来说,这手中的腰牌可不是一块轻轻的红木头,而是沉甸甸的银钱啊!
俗话说,手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
眼下,我这个空壳子王储是既无兵也无钱,不过是徒有王位继承的名顺罢了。
若是能与李家攀上关系,有了充实的银钱做后盾,那么我便会离那个王位更近一步了。
哎,这腰牌当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欢喜。
须臾后,我抬起头,方才发现面前空无一人。
嗯?赫如瑾琛呢?
我四处张望着寻找,才看到他已然走向了街市前方,都快没出我的视线了。
我好生将腰牌收进怀中口袋,奔跑着追向赫如瑾琛。
“容殿下,是要去哪?怎么走得这样急?”我横跳着挡在赫如瑾琛的面前,气喘吁吁地道。
“去钟福寺。”赫如瑾琛淡淡道。
“嗯?还真去啊?”我惊讶道。
“公主殿下刚刚不是也承认和我约定了吗?”赫如瑾琛依旧淡淡道,但言语间却透着丝丝冷气。
他这样子是生气了?我心里寻思着。理由是啥呢?刚刚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触犯他这个盟友的利益啊。
我思来想去,若不是另有隐情,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他喜欢我。
但是很快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赫如瑾琛对他心上人的那番痴情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随随便便能更改的。
不过,他对我的心意到底是如何的,我姑且可以在往后试他一试。
“好,那便去。”我故作一脸轻松地道。
随后,我同他并肩走在了去往钟福寺的街道上。
“昨夜炎彬之事,看来是与洛元明脱不了关系。”我边走边东张西望道。
“何以见得?”赫如瑾琛也放缓了脚步道。
“我手上的纱布这么明显,他却没有做一声询问。”我摸了摸包扎在手上的纱布,“对于洛元明来说,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突然赫如瑾琛停下了脚步,害得我也迅速地止住了脚。
我转身望着他道:“怎么了?”
“的确很反常。”他的脸上一下子乌云密布,“没想到素来狠厉,心思细密的洛元明倒是对公主你情真意切。”
啊?他这个话题转得有点快啊。我明明在和他说昨晚炎彬遇害一事,他这怎么转到洛元明对我的情素上来了。
接着只听他接着说道:“不过,洛元明很快便会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故意压制心绪不去关心公主伤势。”
“他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破绽已经露出了。”我耸耸肩道。
“是,不过这倒是让我判断出洛元明并不是昨夜事件的主谋,但他确实与此有关。”赫如瑾琛眉眼微抬地望向我道。
我对上他的双眸会心一笑。看来这赫如瑾琛同我想得是一样的。
别人我不敢说,可如果洛元明是主谋,依他的性子刚刚绝对不会一点都不关心我的伤势,也绝对不会一点都不询问炎彬的去向。
他一定会再次告诉我,他才是最适合我的人。
也许像洛元明这样一个文武双全,行事狠厉,城府深沉之人,喜欢上一个人便是他最大的软肋吧。
可惜他喜欢错了人,喜欢谁都不应该喜欢我。
以前我只当他是对我一时兴起。毕竟我是王室贵女,自幼受教于王室客卿中的宿家鸿儒,容貌才情皆为人中翘楚。
因此,只道他对我的爱慕不过是迷恋于我的容貌才情还有嫡公主身份罢了。
不过,昏迷醒来后,听炎彬说,当年我失踪后,洛元明派出所有的手下和暗哨四处探访,弄得是满城风雨,最终寻我不得,硬是生生颓废了好些光阴。
百姓纷纷皆叹,国师府明公子的心已然不在人世。
后来,知晓我被北玄枫接回王宫,他便渐渐将养好身体,重新振作起来,着手处理政事军务。
虽然在我昏迷之时,北玄枫下了命令严禁任何人探望,但这洛元明却是得空便在我韶华殿外站上好一阵子。
他这一番痴情合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碍于洛家权势和洛元明自身的威严,并无人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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