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绮怀十分自觉地重新倒回榻,昨夜都未睡过,令她分外困倦,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觉着浑身瘙痒,不停搔着身子。三日未洗澡,叫她实在难受得紧。

闻得推门声,她连忙睡眼惺忪地坐起,迷迷糊糊地道:“裴屿之我想洗澡,身上痒死了!快给我烧热水!”

房内静了须臾,一个透着寒意的声音回答她:“哪里来的狐狸精!还烧水洗澡!?老娘这就烧水炖了你!”

听这咬牙切齿之语,陆绮怀瞬间就清醒了,看清面前的竟是面如菜色的方瑾,当即有种被捉@奸在g的感觉,吞吞吐吐地说:“等一下!方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给我闭嘴!”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擀面杖,使出全力朝陆绮怀打下来。

陆绮怀赶紧抱头逃窜,连鞋都来不及穿便跑出了房,方瑾挥着擀面杖在后面追,一边还喊:“我打死你个sao东西!我儿才多大!你怎的下得去手!?”

“阿姨你误会了,我没有!”陆绮怀哭唧唧,这被当街追打的小三遭遇是什么鬼?她一直很洁身自好的好不好?

她一路被方瑾追出小院,迎面便见那身熟悉的黑衣,赶紧跑到他身后躲好,方瑾一杖没收住,直接往儿子头上打去!

幸好她自己及时收力,站在裴屿之身边的父亲裴元瑾也适时将她的手抓住,才不至于搞得头破血流。

裴元瑾忙将方瑾手中的擀面杖拿走,无奈地问:“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方瑾瞪着陆绮怀道:“你自己看!这老女人勾引咱们儿子不说!这都已经同眠一榻了!他才多少岁啊?”说着眼睛一红,竟淌出了泪来。

裴元瑾将陆绮怀打量一眼,倒没冲动去责难她,先去安慰自家娘子。

陆绮怀则是不悦地嘟囔道:“靠!什么叫老女人!我才二十八!还是豆蔻年华好不好!?”

非等裴屿之横她一眼,她才乖乖闭上嘴。

裴屿之道:“爹娘,你们莫要误会。这是陆绮怀前辈,是一位丹师。我二人乃是旧识,她一人流浪四方,前些日子才与我重逢。”

闻言,陆绮怀却是惊讶地望向他,但碍于裴元瑾二人,生生将疑惑吞下了肚。

裴元瑾问:“所以这些日子陆前辈都住在你的房中?”

他忙解释:“我们二人都有分寸,孩儿夜里都在外修炼,未曾进屋休息。”

裴元瑾又道:“既是如此,你早些同我们说了便是,我们也能好好款待陆前辈。”

“孩儿不说,只是怕叫爹娘陷入危险。毕竟我的事,你们知道越少越好。”裴屿之严肃的容色,连陆绮怀都险些觉得他说的是真,而非什么托辞!

能不顾形象用擀面杖追得陆绮怀满屋子跑,方瑾多疼裴屿之自不必说,当下便严肃地道:“傻孩子,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还分什么你我?往后再不要瞒我们什么了!”

裴屿之默默点头。

只有陆绮怀一脸懵逼: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说?

但这一家三口却是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心照不宣的默契样儿叫陆绮怀觉得自己甚是多余!

不过,半个时辰后,她至少是如愿以偿洗上了热水澡。

她不是个挑剔的人,毫不介意穿的是方瑾的中衣,舒舒服服地坐在檐下擦拭长发。

方瑾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衣衫,正想拿给她,居高临下瞧见她衣襟里若隐若现的沟壑,暗叹这女人身材真是颇为有料,狐疑道:“你确然未染指我儿?”

陆绮怀见着她的脸色,约莫晓得她是什么想法,顿时感到了赤果果的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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