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灵淮子的质问,重安保持了沉默。

他的妖宠倒在血泊里,远处还有他的法器,现场明显有打斗的痕迹,人赃并获,他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但教他稍加在意的是,他感应到自己的铜钟并未困住夕木香,也不知那女妖以什么手段逃脱了。他也懒得解释夕木香的存在,默默将法器收回。

李真人将陆绮怀和裴屿之一一看过,对灵淮子道:“陆师侄只是伤了点筋骨,蛇毒亦是好解,掌门无需担心。至于屿之……”

未等李真人说完,灵淮子已黑着脸,亲自上前检查了陆绮怀的身体,又塞了两颗药进她的嘴。

灵淮子纠紧的脸始终未有松缓迹象,瞧着分外气恼,陆绮怀也不敢叫疼,乖乖将丹药咽下道:“师父,屿之他也受……”

“他就是脱力,休息一会儿便成,你先操心你自个儿!”灵淮子的语气似乎险些要失控。

“哦。”

臭师父,凶什么凶qaq

忽然一个清甜的声音急促地喊道:“舅舅!”却见裴雨恬与裴志姐弟跑来,见此情形不由大吃一惊。

重安当即颔首道:“重安一时冲动犯了错,还请公主责罚。”

“你……”重安的保护让裴雨恬有些不知所措,她慌乱地扫视一眼人群,发现唯一知道真相的裴屿之并未看她,而是在默默收拾地上破碎的佩剑。

灵淮子目光锐利,沉声道:“雨恬,你不问你舅舅为何对怀儿动手吗?”

“我……”她脸色一僵,因慌张与心虚,脑子已是一片空白。

陆绮怀在旁感叹,难怪裴雨恬的反派指数才一颗星,被人问两句就慌得一批,也太不淡定了。

灵淮子则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漠然道:“雨恬,你与此事可有关系?”

重安语气不善:“还请掌门注意言辞,这位可是当朝三公主!”

“实在抱歉,本座于山中修行多年,不识什么公主王爷,若想想摆皇族的架子,劳烦二位回宫!”

“你……”

“好了舅舅!”裴雨恬忙抓住想要上前“理论”的重安,拼命摇头,他这才作罢。

灵淮子面无表情道:“本座自觉炼药之术尚浅,救不了贵妃,请公主禀明圣上,另寻高就!就此别过!”他大袖一挥喝道,“走!”

“是!”众弟子答。

万万没想到灵淮子为了陆绮怀,连鸿陵都弃了不去,裴雨恬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但重安只是沉着脸,完全没有追去的意思,她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见裴志二人也要离去,裴雨恬连忙道:“月溪姐,你们也要走么?”

裴月溪叹气道:“我们是芜天宗弟子,自当要跟着掌门。”

“胡说,你是气我伤了屿哥哥!”她拼命解释,“我怎么可能会伤他?我只是想让陆绮怀消失!你不是也挺讨厌她的吗?”

“真的与你有关!?”惊异之余,裴月溪摇头道,“雨恬,你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裴志说:“陆师姐她没做错任何事,她还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伤她?雨恬,我发现我有些不懂你了。网”他苦笑,“我怕是不曾懂过你,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裴雨恬如鲠在喉。二人也不再说什么,追灵淮子而去。

重安道:“灵淮子仗着自己有几分炼药之术,行事蛮横放肆甚至对你不敬,待我回宫禀告陛下,叫陛下为你做主。”

裴雨恬摇头道:“不行,母妃病重,怕是只有掌门能救,必须让掌门回心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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