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陛下,郭元帅未能守住荆城,将士死伤惨重,胡仙国国力强盛,咱们需得再派得力之将前往收复失地啊!”
祁文州此时很是头疼,朝中上下能派出去打仗的压根没几个,上次郭武出征还派的是五十万精兵,这下可倒好,牺牲了那么多,他对郭武简直太失望了。
下了朝,祁文州便回了晨露殿里歇息。
皇后郭玉玲随后就到了晨露殿。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传话的管事公公沈丘进来通报。
祁文州躺在软榻上,只摆了摆手。
沈丘出了殿外,见到皇后说道:“娘娘,您来的不巧,今日陛下下朝后十分疲惫,这会儿正在休息,娘娘请先回去吧。”
皇后仍然站着,“沈公公,本宫今日一定要见到陛下,麻烦再进去通传一声。”
沈丘也很是为难,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人也没离开,他只好再次进去禀告。
“陛下,皇后娘娘说今日一定要见到您,您看这……”沈丘观察着祁文州面上的神色,见他睁眼并未否定,便悄悄退出殿外。
皇后进来时,祁文州依旧合着眼眸。
郭玉玲有些忐忑,“陛下,郭武他……”
“你是来为他求情的,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郭武他年轻气盛,可是打仗难免会有输赢,那日他在朝堂上所说,陛下您别放在心上。”郭玉玲说道。
祁文州骤然睁开双眼,紧盯着郭玉玲,“皇后,你叫我如何不放在心上啊?他不是小孩儿了,既然入朝为官,那么就是要为自己负责任的了,他在朝堂上说的每一句话,满朝文武都听着在,你叫寡人不予追究,那就是食言,那寡人日后的脸往哪儿搁?”
祁文州坐起身来,端起茶杯咽下茶后,拉着郭玉玲的胳膊往书案那边走。
“你看看吧,这上面堆着的全都是关于你弟弟的折子,有说他嚣张跋扈的,有说他趾高气昂的,有哪些是寡人真正追究的?”
郭玉玲沉默不言。
这些年郭武居功自傲,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朝中大臣多有不满,上奏到祁文州那里,也全部都被压下来了,这样更加导致郭武愈发的目无章法。
“寡人也是想借这次让你弟弟好好长长记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寡人也无可奈何,只有传他回京,领死谢恩!”要不是看在郭武是皇后胞弟的份儿上,他一直纵容包庇着,要不然早就拉出去砍头了。
郭玉玲一听此话,更是摊倒在地,眼前发黑,慌慌张张的拉着祁文州的袖子,“陛下!陛下!他是臣妾唯一的弟弟,他要是死了,臣妾也活不下去了!他,他也为天越打下过不少胜仗,您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祁文州一把甩开袖子,郭玉玲跌倒在地,膝行着过来,重新拽住祁文州的衣袍,泪水划过玉颊,看起来甚是狼狈。
郭玉玲的侍女燕儿见祁文州脸色更加阴沉了,连忙上前拉着郭玉玲。
“燕儿,把你家娘娘拉走,顺便请个太医过去,你家娘娘精神不太好。”祁文州无情的拽开郭玉玲拉扯着衣袍的手,转身离开了晨露殿。
郭玉玲痛哭起来,燕儿连声安慰道:“娘娘,今日陛下心情不好,等过几日陛下气消了一些,我们再过来。”
郭玉玲仍然不肯走,坐在地上哭着,最后还是祁长寻得知此事过来扶她才离开的。
南阳城内,从京都快马加鞭赶来的都统大人高文杰正在帐内传达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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