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身形庞大的癞蛤蟆跳到脚上,将小窗边窥视的东临司唐吓得手一抖,窗子便发出闷声。

“谁在那儿?”杏子跑至窗边警惕的朝外张望。

“杏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儿的娘,不过是只蛤蟆。”她最后瞧了那蹦跶的蛤蟆一眼,将半支撑着窗子的那根木棍拿了下来,将窗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东临司唐就同花拂兮说了这事儿,这些话,他可是憋了整整一夜。

“玉如意?”

“是啊!你想,这玉如意向来只有官家或是有钱人家才会有,杏子的娘又是从何得来,若真是传家宝,她家至于这般落魄,若是家道中落,也完全可以拿去换了银两重整家业,可为何要藏着掖着!”

“你是说……”

“玉如意是杏子她娘偷的!”东临司唐急急打断,说的尤其肯定,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对了,杏子她娘还让她将那玉如意拿去卖了找一个什么人,”说到这儿细想了下,立即恍然,“画皮师!对,就是画皮师!”

一大早的东临司唐就跑来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花拂兮一边收拾包裹,一边听他唠叨,原只当见闻听听罢了,却没想到“画皮师”三个字却触动了她的神经。

“是能令女子改变容貌的画皮师?”花拂兮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杏子她娘好像是这么说的。不过,你怎么知道?”东临司唐话音刚落,花拂兮就跑去叩响了杏子的房门。茅草屋稍大,左右两边是睡房,中间是个不大不小的厅房,房门是用竹子做的,门内各用一些兽皮钉在其中,用以隔置。

东临司唐以为花拂兮要去问玉如意的事,忙拉住她,却还是晚了一步。杏子已经将门打开。

“可否借你娘一用?”

“啊?”杏子被这没来由的话问懵了,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说了声“好”,然后从茅草屋缓缓走了出去。

杏子失魂般的身影落在东临司唐眼中,让他觉得奇怪,刚要说什么,一回首,面前的门却被关上了。更为奇怪的是,他在外边儿听了许久,整个人都要趴在门上了,却什么也听不到,仿佛屋里没有人存在,安静如夜。

过了不知多久,花拂兮终于出来了,东临司唐问她都说了些什么,花拂兮只答非所问的说,“再在这留宿一晚。”

——

白日里行了许久的路,到了街市,东临司唐买了不少东西,当然,钱全是从大头那儿摸来的。出宫之时,东临王可给了大头跟小艾不少银两。

累了一天,大家夜里都早早歇下了。花拂兮将灭掉的油灯弹指点燃,将枕下的面纱戴于面庞,复躺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像是做了一个梦,魂魄飘离身体,渐行渐远,渐行渐远。不知过了多久,竟来到一座山上,上面有座很大的茅草屋,茅草屋被半人高的竹篱笆围住,竹尖朝上,叫人不敢轻易进去。

说来也奇怪,花拂兮正要跳至内,竹篱笆却自己敞开一道缺口,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

待她步入内后,竹篱笆又自行合上,茅草屋的门也在这时被打开,从里边缓缓走出一个笑意盈盈的女人来。

“可是要画皮?”

“正是!”

“快让我瞧瞧你丑成什么样!”

“等等!”花拂兮忙用手阻拦,另一手捂上肚子做焦急状,“借你茅房一用!”然后飞快的跑进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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