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就喝了一碗苦药,怎么就吃了三块糖呢!都说糖会坏药性,您是一时口里舒服重要,还是身子重要?”瞧见院子里人影一晃,琉璃马上端着药碗假装责备谢恒安。
翡翠端了一碗酸汤来,食盒里还有两个腐皮素馅包子,两个油煎松子卷,一小碟上头撒了碎芝麻的麻油拌小青菜。
“大小姐,奴婢怕您空口喝汤有些寡淡,便自作主张要了几样小菜,您尝尝。”翡翠笑着将这些小菜一样样布在桌上,又给谢恒安舀了一碗酸汤。
“还是你有心。”谢恒安将糖盒放在一旁,道:“酸汤味道好,今儿是哪位厨娘在当值做汤?赏她了没有?”
翡翠摇摇头:“这都是大小姐的定例里头的,今儿还没用过什么饭菜呢。”
“去赏她一赏好了。”谢恒安对着门外抬了抬下巴:“上次给你的一些拿来赏人的银角子还有没有了?”
“还多。”翡翠皱了皱眉,退去了一旁。
“琉璃,你找个小丫头,随便编个理由,将这几日熬药的药渣子收拾起来给我送来。”谢恒安看着翡翠的背影,淡淡说道。
琉璃应下,又犹疑道:“我瞧着翡翠姐姐没什么其他心思,大小姐您这样……”
这样恐怕会寒了翡翠的心。
琉璃没有说出口。
“就是怕有人谋事不成,还栽赃陷害于她。”谢恒安沉吟道。
主仆二人话还没说完,李嬷嬷就从外头进来,头一句话便是:“大小姐,夫人那边正在发落人呢。”
“发落?发落谁?”谢恒安眼角一抬。
“今儿上午,有个丫鬟叫碧月的,不知道发了什么癫疯,大少爷刚进府就扯着大少爷的袖子哭,说是自己……自己与大少爷有了私,让大少爷给她一个名分。”李嬷嬷说着话,眼里全是不屑。
刚进府,上午?
谢恒安心道不好,马上又问道:“大哥是几时进的府?”
“约莫就是辰时……二三刻的样子。”李嬷嬷话说到后半句,自己也顿住了。
何佳人正好撞见谢靖和与丫鬟不清不楚的样子,看李嬷嬷的样子,那丫鬟话说得难听极了,如此这般,何佳人能不多想?
若是她再去与何佳人解释,反倒成了谢靖和心虚,特意而为之了。
……
“二小姐,那碧月挨了十几下鞋底,熬不住昏过去了。”荔枝踏进谢雨薇的书房,面带微笑说道。
“呵。”谢雨薇放下手上的毛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死没残,有什么熬住熬不住的?脸上那伤忍忍也就好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这就要去庄子上配人了,听说是个副头,家里买了不少小老婆的。”荔枝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好得很。”谢雨薇亲自裁了一张纸:“还有个归宿,她该谢谢我才是。”
“到底是二小姐好手段。”
“她们一个两个看不起我,我便也要让她们堵一堵才好。”谢雨薇提起笔沉吟片刻,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祖母派碧月来,不过就是想盯着我的。”谢雨薇写着字:“既她们知道我坏,我便也懒得再隐瞒,横竖她们难道还能不认我这个孙女,将我两板打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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