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李承恪心里没一点睡意,他迈出房门,但见星光迷乱,残月悬空,不禁想起多日前的事情。
心里暗道:“快两个月未见师傅各位师兄··他们肯定为我担心了,唉!我李承恪也真是够命大的,那魔教的光明左使···不对等等···我记得她说过她不是光明左使···似乎有过,但她···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在罗门杀那么多人了···唉!不想了。我李承恪之前以浅薄的医术略行善事,老天爷却是加倍的对我好,让我死里逃生,躲过一劫···也多谢万枪门上下,多谢钟离姑娘一番照料。”
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着钟离珏君那蹦跳的身影心里有喜有悲。
“钟离姑娘在下打心底谢谢你···谢谢你的照顾。”
仰望天空,星光微弱却是群星璀璨,月光崭亮却是孤月悬空。
坐到睡意渐起他缓步进屋便休息了。
第二日早早起身拜别钟离门主和鲜于计。
钟离家两位公子相送到了府外,三人作揖告别。
李承恪数次看那附院却也不见钟离姑娘的身影,心里有些惭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陕北之地沟壑万象,人烟稀少不似关中地带。李承恪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也未见一个村庄,只是偶尔的一两家散户坐落在沟壑山丘一边。
心里急切越走越快,翻过一处山丘,到了平坦大道上。
突然一骑闪出,马上之人盈盈一笑道:“李承恪···不和我道别就走吗?”
正是钟离珏君,她还是昨日的一身打扮,只多了件披风,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薄怒隐现。
李承恪略感惊讶,心里也不觉有些高兴道:“钟离姑娘···你怎么?”
钟离珏君冷哼一声道:“哼···你要走怎么都不和我商量···问问我···问问我要不要你走。”
李承恪语塞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
钟离珏君噗嗤一笑道:“看你···和你开个玩笑,来上马我送你一程。”
说罢掉转马头。
李承恪正迟疑着。
她又是一声:“李承恪···你舍不得走吗?”
“哦···不是”随即走向前翻身上马。
一股清香袭来,肤白甚雪,背影苗条多姿,李承恪一双手没了地方放。
钟离珏君伸出手来,将他两只手拉过来搭在自己柳腰间,拍马疾驰而去。
行的一个时辰左右,钟离珏君一声轻喝坐骑缓行。
她柔声道:“昨日我···我听你要走,心里···心里感到好空虚,所以才突然走掉,你不怪我吧!”
李承恪道:“自然不会···姑娘你待我甚好,我怎么会怪你了”
“那就好···还担心你怪我刷脾气了。”
“不会”
“可惜你一直身体不适,都没带你在我们这里四下看看,这里虽然比不上华山俊丽之美,但也自有它的美,甚是可惜···”
钟离珏君见他不答,又缓缓道:“不知道···以后还能再见否,你以后多保重,莫要在碰上魔教的坏人了···”
李承恪回道:“谢谢姑娘···希望我们日后再见。”
说完翻身跳下马。
钟离珏君调转马头看向李承恪嫣然一笑却不说话,手起鞭落奔出数米不一会消失在了丘壑之处。
李承恪独行南下,数日就到了关中地带。
这日天见黑他到了长安府。
一日路程走得是满身疲惫,他投了一处客栈,用过饭早早的入了香。
次日天漏阴雨,街上行人甚少,李承恪起床吃些饭食买了斗笠蓑衣便行赶路。
时直夏春之交,雨绵势甚,这长安府街道泥泞不堪,房屋虽不是残垣断壁之象但也一副掘土沟壑之衰。
他一路东走,出了长乐门。
不禁心里也是一阵凄凉回头看那城内。
‘阴雨私掠,匹夫当道’。
转身便走忽的一声轻叹声音细小却也清晰能闻。
李承恪循声望去···
一人立在城门左侧头不带笠身不披蓑任那阴雨抽打。
“忆长安,恨长安。闻想当年汉武唐宗,封狼居胥四海降服。见今日之日不可留,横贼妄行妙手掀衣。忆长安,恨长安今日西府一隅地,不似往日帝王都。”
李承恪也跟着他一般思虑万千,一声轻叹转身再走。
不想那人又是一声叹息道:“可伶我刚进这西安府,就落得钱财四散,流落街头···唉!可气可悲之。”
李承恪收了步子,转身向那人行去。
见他全身湿透,雨水顺着衣袖滴落,头戴布帽脚蹬泥泞布鞋完全一个落魄书生样。
这人听的脚步声也缓缓转身见有人过来忙一揖道:“兄台打扰你行路了。”
李承恪看他面容甚白,容貌静秀,书生之气甚过自己何止七八。
也是一揖道:“哪里,兄台客气了,在下方才听兄台说什么西安府,这端的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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