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白打着打着突然将人给打没了,也很是郁闷,绕着御魔山山门哭嚎了三百圈,最终郁郁离开。
我细细想来,后来那姑娘便应是小白的了。
所以小黑同小白一见面时,当是要打一架,才能显示出这抢了媳妇的恨来。
小白,我想了想,心里不禁有些吃味。
我自来就是那等心眼窄的不能再窄的女子,在镇子里的时候,因着要摆大家小姐的架子,来了这里,亦没有在术法容貌上比得过我的人,自是无所畏惧,可现在,我却在心里将这样一个没影的姑娘当做了假想敌。
长叹一气,心中愈发地思念小白,尽管他当下正与我在一间屋内坐着,悄悄地,我偷偷抬眼朝他的方向瞧了瞧。正巧他也正看向我,心下一喜,眨眨眼,面上不禁也添上了一抹矜持。
对面而来的清明眸子,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谊。
涂拾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一眼小白:“小白呀,上次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栖风。”
啥?他说啥?栖风?
那个顶顶有名的无极仙翁座下各项术法顶顶精通的大弟子、江湖人口中顶顶有名的能以一敌百顶顶威风的战神栖风?
这是我出了镇子以来,听到的第一个“震惊的消息”。
捋了捋从和小白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又想起那日小红姑娘自报名号的威风模样,是,我脑子转了转,叫什么?无极仙翁座下弟子,什么羽毛的来着,嗯,这般想来小白他的确很有可能是栖风的。
捻了一个决,手心便出现了那本被我奉为神之宝典的小破书,匆匆翻开栖风那一页,书上的内容却令我傻了傻眼,我清晰地记得,书中上回才将这故事写了个开头,这次再看时,竟已经更新到了中篇,更新的内容竟同这些日子在我们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一模一样。
“小白,你,你说你是栖风?你确定?”
“没错,那是我的名字。”言外之意就是说,我的名字我怎么会忘记。
尽力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将手中的书递给涂拾。一旁的孟塔等人也好奇地将脑袋凑过去看。
那本破书是个奇书这件事,我之前就十分认同的,只不过今天知道了它的另一个秘密,竟是会自己编撰话本的书精?
“缘分啊,小白。”第一个惊呼出声的是孟塔。
“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会不认识呢,原来是你们两个都失忆了。”第二个惊呼出声的是小黑。
布偶斜靠在涂拾肩上,看的也是最真切的一个,小老人儿似的眯着眼睛笑,咋了咋舌,又摇了摇头:“这说的不就是你和小白嘛~你不是喜欢他嘛~我看着他似乎也是喜欢你的,这不是正好嘛~就着今日这大好时辰将这好事给办了。”她向来是个女中豪杰,语不惊人死不休是她的一贯宗旨,她脸上一片泰然,我却红了个大脸。
涂拾看着书中的内容瞪了半晌,恨恨的目光剜向小白,牙齿咬得咯吱响:“你小子,让我好找!”
“什么?找什么?”
“闭嘴!”孟塔和涂拾异口同声。
我一脸挫败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我是忽略了什么吗?还是几日不见,这几个大男人家竟暗度陈仓定了新的暗号。
是了,自从上次我被小黑吓得大病了一场之后,涂拾边有意无意地避讳着这一干人等,连名字都尽量不说一个字,今日之势颇有些,太阳打西边升起起的意味。
一屋子的人各怀鬼胎,只剩下啊咕噜和我面面相觑。
一声鸟叫划破长空,不肖一会儿,是魔音战战兢兢地飞了回来:“哎呀,大意了大意了。”
咕噜忙接话:“怎么了?”
“不可说不可说,要是让你们知道我去赤烈门探消息差点被抓住,那我还活不活了?”
我叹了口气,这鸟嘴果然不是白长的:“所以,你现在还准备继续活下去么?”
“哎呦!”傻鸟扑棱扑棱翅膀拍了拍它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脑袋。
我再次啧了啧舌。
“行啦,你别把你那小脑袋瓜子拍掉了。快说。”魔尊大人扬了扬手。
“那赤烈门方圆几里就下了屏障,里面的内容我也看得不是很真切。”
“废物。”它主人魔尊小黑恼怒地啐了一口。
一颗小黑脑袋上,两颗圆溜溜的大黑眼珠子滴溜一转,切了一声:“本来还有个事,但是你这样说我,我就不开心了,不开心就不想说了。”
“不说就不说,量你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来。”说实话,这一人一鸟置气的时机实在不大对。
孟塔将咕噜往旁一放,扯着那小黑鸟的膀子就给拎了起来。
“救命啊!非礼啦!救命啊!”小黑鸟扑棱着翅膀,还掉了了几根羽毛。
“你若不说,我就将你这一身油亮的毛扒个精光给我家咕噜做毽子踢。”
“呦,真稀罕,你家咕噜多金贵呀,这么名贵的毽子也用得起!小小年纪真是大言不惭。”
“怎么用不起?你小小的个子才大言不惭哩。”小咕噜难得地反应快了些:“我家塔叔一只手就能灭了你!”
一声我家塔叔出口,我愣了愣。
白眼狼的姑娘呦,吃了几天人家的东西,才受了几天人家的关爱,就这么有归属感了?
不料一旁的小黑幽幽地出了句:“你且先拔两根试试吧,总得做个好看的样式。”
此话掷地有声,小黑鸟扑通一声败下阵来:“哎,别别,我除了看出有屏障之外,还隐约看出那屏障之内好像还存在着一些各种各样的幻术。”
在座的都是在术法上颇有些成就的人了,且得益于年岁的关系都颇有些见识,当然,除我之外。此刻寂静无声的我只能偷偷猫着腰,在我的那本小破书上竭力查找他门口中说的任何一个我不大明白的名词。以便能够尽量跟上他们谈话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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