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是姜师兄!”陆十川惊呼。他眼中放光的样子和他妹妹一模一样。
“在下姜晏之,请问小兄弟怎么称呼,可是象川子弟?”
陆十川急忙介绍:“我叫陆十川,她叫安零,都是象川本地的。”
“幸会。象川人杰地灵,可是个好地方啊。”姜晏之笑得很爽朗。
他见两人并无大碍,接着又道:“你们两个小白可是厉害,连洒扫童子都敢招惹。你们这印堂上的黄气可比那只青头厉害多了。”
安零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着了洒扫童子的黄气,急忙用两手擦拭着额头。她见识过黄气的厉害,想起那个疯女人就一阵后怕。
“洒扫童子的黄气岂能随便擦掉。”姜晏之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些日子万事小心些总不至于太过衰霉。或者——吃上三天镇魂包子,便可将你们这衰气给解了。”
“在哪里可以买到镇魂包子?”安零听说有解药,迫不及待地问道。
月考将近,安零可不想带着一身衰运参加初中第一场重要的考试。
姜晏之微一沉吟,便道:“正好我知道有人做了镇魂包子。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至于那人卖不卖,就看你们自己怎么讨价还价了。”
他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茶楼:“那人正巧就在大碗口里。”
安零和陆十川一合计,同时点了点头,决定跟着姜晏之去买镇魂包子。
姜晏之在前面带路,安零两人跟在后面。
安零有些不放心,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陆十川,低声问道:“这个姜晏之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认识他?”
“当然认识啦,他可是个天才,才刚上三年级就成为了昆仑雷山院的首席弟子。不仅如此,他在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闯过了昆仑大罗岭!”
陆十川说起姜晏之的时候,言语间充满了崇拜之情。
“昆仑院里谁不认识他呀!他可是现在昆仑学院中唯二能闯过大罗岭的弟子。”
“唯二?那另一个呢?”
“玄武院的首席弟子公仪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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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碗口茶馆门前昏暗,唯有屋檐下圆鼓鼓的大红灯笼将橘黄色的光斑留在地上。
那大红灯笼被一群飞蛾围绕着,等飞蛾来得差不多了,灯笼伸出一条火舌便将一群飞蛾席卷而去。
镂花的大门上两块桃符,桃符上神荼、郁垒两位门神正擦拭着他们的金色战戟。
大碗口在这一地段算不上有名,安零几次路过都未曾留意,印象中这里是老年人打发时间的地方。
姜晏之向神荼、郁垒两位门神出示了一块牌子,茶馆的大门豁然洞开,只见中央厅堂铺着雕花的大青砖,偌大的中央大厅可比五星的Moon boat宽敞多了。
头顶上是方方正正的大天井,从下望上看去竟是云雾缭绕,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
天井四周都是营业的店铺。各类小店装饰各异。房屋建筑层层叠叠,檐牙交错。
半空中廊道交织,云梯众横,走在上面就像是从薄薄的云雾中穿梭而过,隐隐约约还能闻见鸟语莺啼,瀑布溪流之声。
从外面看明明只是个两层高的小茶馆,可是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茶馆的生意好极了,喝茶打牌,围坐打闹,但闻丝竹锦瑟之声,说书着板之声,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真是热闹纷繁。
茶楼侧面有很多门,进进出出的神仙鬼怪,相貌千秋,穿着也是稀奇古怪,有的像来自寒冷的冰天雪地,有的像来自炎热的沙洲。
进来后才发现大碗口里的气候竟然相当舒适,安零和陆十川穿着夏天的短袖也不会觉得冷。
现在明白了,难怪姜晏之会穿着毛衣,也许他进来之前是在寒冷之地吧。
两人一边张望,一边加紧步伐跟着姜晏之向前台走去。
前台的老榆木桌前坐着一名女子,正叼着长长的烟斗。她头上插着六枝长长的步摇簪,叮当有声,两只纤纤玉臂从宽大的百花袖里伸出来,一直伸到架子最顶层。
安零咋了咋舌,心想那女人的手臂到底会有多长呢。
女子从那架子上取下两块牌子递给姜晏之,然后又拿起烫金烟斗吞云吐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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