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靖安城就离开大秦,将要正式踏上前往大郑的路途。即便秦瑶深明大义,可远离故土总是让人伤感,郁郁了好一会儿。可还不等她悲春伤秋独孤晟就已经钻了进来,大咧咧地往上头一坐,直勾勾地看着她。秦瑶背过身说“国君这是做什么?”
独孤晟说“这不是趁着路上时间长,来和公主培养下感情吗!”
看秦瑶还是背过身子,他忍不住说“听说秦国民风开放,现在看来和郑国似乎也差不多啊。”
秦瑶忍不住辩驳了两句,就被独孤晟拿住了话头“既如此,你转过来,咱们说说话。”
这之后但凡有点空闲,独孤晟都要过来,两人商议过后定下每日一同用午膳,其他时候各自呆在自己的马车上。独孤晟虽然不愿,但因小豆腐吃的不少,又怕真的闹急眼,只好接受。
接下来的日子,秦瑶过的是忙碌而充实,早晨下棋,中午和独孤晟聊些闲话,晚间看些风俗志,时间一晃竟然就该登船了。郑国河运繁华,走水路最好不过,运船是早就备好了的,一切都按着房屋居舍布置,住起来自然比马车舒服。
可这陈设还是让秦瑶惊喜。正堂设罗汉床,上有小案,左右设圈椅并几,窗前置美人榻,里屋架子床,妆台,梳头椅,曲风屏一应俱全,就连棋盘都准备好了。
晚间独孤晟邀秦瑶看戏,秦瑶欣然接受。于是独孤晟难得见了一回美人严妆,当下殷勤更胜平日。
戏文没什么出彩的只是有一点让秦瑶分外在意“我听闻郑国女子多娇柔温顺,不知是否与此地多水泽有关?”
独孤晟一口饮尽杯中酒,道“是也不是,我国讲究三纲五常,女子天性柔顺为佳。”
秦瑶想着要是这样,后宫里那几个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可独孤晟却想偏了,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前程,贴心道“虽然如此,不过寡人也不是那种昏庸的国君,你大可放心。”
秦瑶问“船行几日能到雍都?”
“五日便能到。”独孤晟以为她不惯水路,解释道“水路比陆路要快许多,若走陆路恐怕还得月余,水路免得许多舟车劳顿。”
秦瑶听着只觉得他嫌前段时间走的太慢,耽误了行程,于是也不敢有异议,自然是说着他说。“一路上看看水乡景致也是别样风情,有劳国君了。”
独孤晟端详秦瑶侧颜,丰肌玉骨,仪态万方。心里觉得自己并不算很吃亏。看着秦瑶疑惑的目光,他举杯道“灯下看美人,果真不假。”
秦瑶听了只是笑,将目光有转回到戏上,不再说话。
之后几日大同小异,看起来倒是比最初亲近了很多。
最后一日,船板上观星听曲。酒过三巡,独孤晟忽然坐到秦瑶身侧,附在她耳畔“明日便要登岸,上了岸,你就不再是秦国公主,而是郑国王后了。你若反悔了,今夜便走,我决不追究。”
秦瑶定定看他,忽然起身,临去前道“我不会凫水,想来这王后是做定了。”
舱房中春花秋月对过眼色,春花小心道“国君待殿下果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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