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幸拿过信,拆开看了一会儿,便递给小六子烧了,“是兰陌来的信,看来形式真的要变了!”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似是下了决心般嘱咐小六子说“你今晚上留下来陪我,后半夜去趟普陀寺,告诉师傅,把我们三分之二的资产都带去渝州!”
又等了一会儿,说道,“看他能亲自去一趟吗…”
小六子惊了,“三分之二?!”
这些年虽然一直被司褚和司文氏压着,但是司恕生前在事变时给司薄幸存了一大笔钱在叶三爷那里,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的,本来是想着让他去京都投靠,即使日后没什么作为,靠着这笔钱也能活下去的,这些年司薄幸又拿出一部分暗地里找人‘投机取巧’的放利,也赚了不少,所以这三分之二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三分之二!”司薄幸斩钉截铁的说。
小六子还是不死心,“您不再想想,这也太,太多了!”
司薄幸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小六子真是心疼极了,这三分之二啊,光他知道的就是个大数字,再加上他不知道的,这要是万一都打了水漂,以后可咋办啊!
见司薄幸又闭着眼不再说话,直心疼的小六子原地打转!
晚上刘麽麽伺候司薄幸吃完饭非要留下照顾他,谁说也不好使,愁坏了司薄幸和小六子。
“麽麽,她,知道我住院了吗?”
刘麽麽听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走到床边坐下,“小少爷,夫人本来是要来看你的,就是,就是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虽然她不能来照顾你,心里却很担心,所以让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你!”
司薄幸冷笑了声,“麽麽,她怎么可能会担心我呢,您回去吧,看到您,我总是会想到她…”
司薄幸真的不想说这样的话伤害刘麽麽,她是真心疼自己的,拿他比亲孙子都疼爱,这么多年无论怎样的处境,都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自己!
刘麽麽听了这话愣住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心里是真难受啊!她不怪小少爷这样说,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怨恨啊!要怪只能怪这害死人的世道和不长眼的命途啊!
忙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答应着,“哎哎,我这就回去,明儿早上给小少爷送早饭来。”
小六子看着急匆匆走了的刘麽麽,赶紧追上去,“麽麽,您别伤心,少爷是怕您身体受不了才那样说的。”
“我知道,小六子你晚上警醒着点儿,别睡深了,万一小少爷渴了疼了,医生嘱咐的药也别忘了给小少爷吃,要是有什么事赶紧找人去叫我,你快回吧,别让他一个人呆着,我没事儿!”
“哎,我给您叫个车!”
刘麽麽摆摆手让他回去,“我自己来,你快回去吧!”
说着快步走了,走到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似乎多一步的路都走不动了,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坐了一会儿,看着这黑黑的天儿,亮亮的星儿,这诺大的江城,咋就容不下个他们呢!
南宅里,南枝正在陪着南信兮下棋,最近药田里正在出药,南柘要时刻盯着,所以直接住到那里去了,秋姿因为要照顾他,索性也就陪着一块过去了,所以只剩了他爷孙俩。
下了两局棋,南信兮看着南枝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放下了棋子,“枝儿,有什么心事儿,和阿公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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