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又与你有何仇怨,你还不是推着我灭了他满门。”这女子的一句话都不能信。
瑶姬抢白道:“大人莫不是忘了什么,祝家是我灭族的仇人,而且他们犯下重罪,难道不是死有余辜?”
秦岩一噎,这女子确实与她说过,只是她最会借刀杀人,一时忘了这一茬。
瑶姬又继续道:“我借大人之手报了仇,本想安安心心的在京都做做生意过日子,谁料飞来横祸,给我安上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试问大人,瑶姬刺杀公子裕的动机在哪里,得手了瑶姬也是一死,可是我惜命很,是断然不敢做出这种事情的。”
言辞恳切,仿佛只为求生,秦岩已经开始顺着她的话慢慢思索起来。
秦岩突然又想到一个细节,问道:“既然如此,麒司是穿着夜行衣被捉拿的,你又如何解释他是去做什么?”
瑶姬一副吃惊的样子:“大人,在这京都,做贼的,做采花贼的,做奸细的,做刺客的都穿夜行衣,怎么就说麒司一定是做刺客的呢?”
秦岩丝毫不为瑶姬的忽悠所动,道:“可是太凑巧了,为何偏偏是昨晚被捕,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他边说边注意瑶姬细微表情的变化。
麒司被抓,哪怕刺客不是他,他出现了,依然是最可疑之人,甚至就是他。
瑶姬无辜的道:“大人,瑶姬还没说完,麒司平日里也是一身黑衣,与夜行衣极为相似,但是却与夜行衣有细微的差别,宁侯府的人都能作证,大人一查便知。”
秦岩一愣,若是官兵弄混了这身衣服,一拥而上抓错了人,倒是真有可能。
瑶姬偷偷打量着秦岩皱起的眉头,知道他已经在思索了,她解释道:“麒司是我派出去的,大人可知道我的父母留了几个铺子给我,我是个商人,今日麒司只是去我的胭脂铺子里给我取几盒胭脂,我本想结交些官家小姐,今日送些出去,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秦岩无话可说,瑶姬把重利之事放在嘴巴上,坦坦荡荡,商人本色,她丝毫不觉得低贱,反而让秦岩觉得,本该如此。
瑶姬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让秦岩思考一会。
秦岩拧着眉毛,道:“此案交由大理寺审查了,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脱罪。”
瑶姬接口道:“瑶姬也明白。”她秀丽的眉头同样紧皱,疑惑道:“麒司自幼在邀月山庄长大,武功向来高强,一人敌百人,公子裕的侍卫竟然如此厉害,随便就把他逮住了。”
秦岩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但也不无道理,这是一个可疑点,他隐约有一个想法,但是不敢说也不能说。
”瑶姬言尽于此,大人要抓瑶姬便在这里。”瑶姬说话间还喝了一口茶,甚是悠闲自在。
秦岩道:“你知不知道今日朝堂上超过半数的人想除掉你?”
瑶姬握住杯子的手一顿:”瑶姬不知自己竟然这么不受待见,但是大人,若是我无罪,这个案子却定了我的罪,泱泱大国,容不下瑶姬一介孤女,大周的律法,天家的威严何在。”
秦岩不语,任凭她说的天花乱坠,也必须要扣押瑶姬,她是一个重要的嫌犯,但是秦岩有足够的理由将她扣押在秦府,他已经对真相产生了怀疑。
他为官数年,因为冥顽不灵已经得罪了许多人,此次,他势必又要做斗争,寻找其实并不重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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