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堂春抬头看了一眼宫门上的玄武门几个大字,微微停驻了一下,才从宫门进去,而边上的禁军如同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任由他随意进出,只有那偶尔路过的太监,才会恭敬的跪在地上,叫一声见过宋掌印。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穿着并不是如何的华丽,可从那衣服上的绸缎上,总是能够看到些许的不同,就是跟在后面那么些个宫女太监,在皇宫里也是难得一见,早先便说过,夏帝的妃子很少,除了子墨跟为儿两个是皇后所生,独孤信迁则是华妃之子。

“宋掌印怎么一个人这里闲逛。”

“大皇子殿下。”宋堂春躬身恭敬道。

宋堂春于庆阳三十年的时候成了大内首宦,比起前面那一位死得蹊跷的,年轻的让人感到可怕,那一年他也只是刚三十出头,说起来大内能够身在高位的,少说也是要五十岁起步,六十多岁的也不在少数,都是在皇宫这个大泥塘里摸爬滚打里活下来的。

“奴才正是来找您的,陛下叫您去御书房一趟。”

独孤子墨沉呤了一会,说道“嗯,我知道了,劳烦宋掌印带路。”

“诺。”宋堂春道,然后遣散了一行的宫女太监,走到了独孤子墨的侧后方。

独孤子墨大步向前走去,可是却又一些怪异的不协调,不是因为身患何疾,而是一种莫名的迟疑不决,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到底会是个什么道路。

江南道

“归来泉石国,日月共溪翁。夏气重渊底,春光万象中。穷吟到云黑,淡饮胜裙红。一阵弦声好,人间解愠风。”

枕着凉风,独孤夜凰挑开车帘,看着官道两侧的农田,现在倚然是播种的季节,一些个农户都忙着从水田里拔起幼秧,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农具里,让着自家孩童把幼秧苗提到自己父亲哪里,便于播种。

看着那力气不够的小孩子一路磕磕碰碰,可还是咬着牙不让手里的东西落地的倔犟,独孤夜凰由衷的笑出声来,真是可爱呀,真要说的上纯洁的也只有小孩子才有这个心性了,而随着长大,一瓮清水也会变成一个大染缸。

“师父,您刚才念的是什么诗,我怎么没有听过。”

独孤夜凰笑而不语,倒是周末跟周沫解释道:“是前朝诗人文填祥的山中立夏用坐客韵。”

不过显然周沫是没有听过这一位爱国诗人,即便是前朝也没什么印象,道:“前朝?”

“嗯,因为我们大夏朝立国已经有千年之久,所以大部分的百姓基本都忘记有前朝这么个事情,虽然在大夏的史书里面有过记载,可知道的人确实不多,唯一一个记载丰富的也是在坐落于我朝西北边的大姜皇朝,可也就比我朝多了几页的潦草古书。”

“喔。”周沫听到这话,也就不在深究了,关于读书识字,史书古经周沫本就兴趣不高,如果接下来听周末的长篇大道,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把自己弟弟打成猪头,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世子殿下前些日子教自己的千叶拓碑手。

说来也是好笑,本来独孤夜凰是想回刘卿房间把那本书看完的,谁知道走到大堂的时候就看到周沫换了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劲装,想来应该是上次她缠着刘卿要去山下镇子逛逛的时候买的,在院里的练武场打起了拳。

看身手虽然不是很是凌厉,可不难看出来根基打的很牢,应该是从小便开始练武了。

“小心了,小妮子。”独孤夜凰说道,双腿一用力,一跃而起,照着周沫左肩一掌拍去,而这一下自然不会让独孤夜凰拍牢,周沫显然是听到独孤夜凰的提醒,反身后,右脚微斜支撑着,双掌叠在一起,对上独孤夜凰这一掌,没想到还真让她稳稳接住了,还接上一个后踢腿往着独孤夜凰的脑袋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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