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卿?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女佣听了朱然报出来的名字,不禁掩口一笑。笑完了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忙又把笑容一敛,对朱然道:“我一个做下人的,怎么敢直呼您的名字,我还是叫您朱先生吧。”
朱然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把双手一摊。这个动作还是他在海外留洋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之前他听要好的女伴说起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特别有魅力,所以他便专门对着镜子练习过这个动作,慢慢的,这也成了他杀伤力最大的一个动作。
捕捉到女佣眸子里瞬间闪过的亮光,朱然的心中不禁略略有些得意,口中则按心中计划好的脚本往下说:“我都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了,你好歹也赏个脸把芳名透露一下吧。”
“我叫赵童童,朱先生叫我童童就好了。”女佣抿嘴对着朱然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苏州那一片的吧?”朱然又问,“不瞒你说,我也是苏州人,不过在国外待了几年,口音都被带得走样了,说起苏州本地话来都荒腔走板。”说着,他便故意讲了几句怪声怪调的苏州话。朱然自然不是苏州人氏,这话不过是他瞎诌出来唬弄唬弄眼前这个小姑娘的。
赵童童却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大哥哥用心竟然如此险恶,不仅被他古怪的苏州话口音逗得笑了起来,心里对朱然的话也深信不疑。在这里遇到老乡对于赵童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来说还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朱然戏耍起比自己小上不少的赵童童来简直得心应手,先是东拉西扯地问了一些与施存风被杀一案毫无关系的事情,让小姑娘完全把戒心消除了,然后才突然假装不经意地问她道:“现在施老爷死在这宅子里,你会不会觉得害怕啊?”
“怕肯定还是有点儿害怕的,”赵童童犹豫地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那么害怕,我还算好的,因为没看到过老爷的尸体。翠屏姐被施管家喊上去帮忙时看到了老爷的尸首,整个人都吓坏了,回我们房里之后就好像魇着了似的,整个人都有些木木愣愣的。我和淑芬姐两个人不管问她什么,她都面露惊恐地跟我们说什么都是血,没有头之类的,把我们两个也唬得心神不宁的。”
“都是血,还没有头?”朱然一听,两道浓眉顿时皱了起来。看来施存风被杀的现场肯定十分惨烈,他的头颅搞不好也被人割走了。只是不知道是谁与施存风之间有这种深仇大恨,以至于连头颅都摘掉了。
“朱先生,听起来是不是有些恐怖?”赵童童看到朱然皱眉的样子,忍不住又问他道。她虽然没亲眼见到现场,但是听翠屏说起来的时候吓得人都有些打抖。
“确实让人有些瘆得慌。”朱然忙在面上挤出一个笑容,让自己的眉头舒展开来,“你刚刚说的翠屏姐和你住一个房间么?她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么?”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打着主意,看看是不是能通过赵童童和那个翠屏联系上,然后聊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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