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在陛下面前,未免表现太过激动,往后切记不可如此!”散朝后,太傅张光焱与贺长溪父子走在一起,语重心长地告诫着贺长溪。
“秦世年欺人太甚!他平日里对我诸多刁难便算了,如今竟然如疯狗一般攀咬您!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我再忍下去,岂不是默认了他对您的攀诬?”提起秦世年,贺长溪眼下还满腔怒火。
“秦世年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好在你今日还算沉得住气,若是换个脾气暴躁些的,在殿前失手打了他,那便真的坐实了他所说的,年轻气盛,难以服众!到时,不论殿前失仪还是殴打朝廷命官,随便一个帽子扣下来,你的前途便毁了!”
“你伯父所言有理!你到底年轻,缺些历练,今后遇事一定要冷静!先想清楚对方的意图,再做决定,万不可冲动行事!”贺常瑞点点头,同时不忘教育儿子几句。
“是,父亲与伯父所说的,我一定铭记在心。”贺长溪闻言,心里一沉,暗暗提醒自己,往后一定万事谨慎!
“匪盗猖獗,且在天子脚下犯案,想来陛下不日该派人去清剿匪盗了,只是不知陛下会派何人前往。”贺常瑞捋着胡子开口。这伙匪盗胆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么大的案子,想来不是等闲之辈,恐怕要清剿也没那么容易。
“陛下指派的人,自然是眼下急需证明自己能力的新秀。”张光焱一句话勾起了贺常瑞的好奇心。
“自陛下登基以来,提拔了不少新人,若说新秀,还真有不少人。光焱兄可想到是谁了?”
“圣心难测,我也不过胡乱猜测罢了。等哪日陛下定下钦定人选,咱们自然就知道了,常瑞兄不必着急。”张光焱摇头轻笑,说完,便快步走了。
“哎!你这老小子,说话怎么说一半留一半!”贺常瑞气的直冲着张光焱的背影吹胡子瞪眼。
“父亲不必心急,过几日自然便知道了。”
“他定是知道了什么,竟还与我卖起关子了!”父子二人慢悠悠的走着,贺常瑞踌躇片刻道:
“前几日,你大哥来信了。”
“说了什么?”贺长溪闻言微顿。
“再有半年,他三年任期便满了。你大哥信中的意思是打算继续外放,只是洛儿如今年岁渐长,为着孩子将来能有个好归宿,他们夫妇打算这些日子把洛儿送回京城来,留在你母亲身边教养。”
“父亲觉得如何?”贺长溪神色不明的看向父亲,问道。
“你膝下如今只得浅儿与云起一双嫡子女,庶出的,也不过只有欢儿一个,你母亲又甚是喜欢孩子,不如就将洛儿接回来,管教在你母亲身边,好歹也热闹些。”贺常瑞斟酌一番,这才开口。
“父亲不觉得这么做不妥吗?”听完父亲的话,贺长溪不免觉得母亲委屈。
“这有何不妥?你母亲是洛儿的嫡祖母,你母亲虽与你大哥的姨娘不睦,倒也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孩子吧?”
“大哥的姨娘当年对母亲都做了些什么,父亲不是不知道,您将洛儿接回来放到母亲身边,让母亲日日看着她,您可有想过母亲的感受?此事父亲还是与母亲先商量了才好。”贺长溪甚少与父亲呛声,如今却也止不住为母亲辩驳。
“你!”被儿子当面反驳,贺常瑞觉得有些难堪,于是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京城的悬案破了吗?”奢月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这只猫还是前些天钟岩不知从哪里捉来的,奢月只一眼便喜欢上了。
“嗯。”钟岩闻言微愣,随即问道:
“公主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我,我害怕······”奢月垂首,抚摸着怀中的幼猫,想了想补充道:
“一夜间死了那么多人,我一个弱女子听到能不害怕吗?这些天我夜夜不能安枕,你可知道?”
“案子已经破了,往后公主不用害怕了!”钟岩闻言,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可打听到是何人所为?”奢月连忙问道。
“是京郊的一伙盗匪,眼下还未抓获。”
“怎么会是盗匪······”奢月不可置信的低喃。
“有什么不对吗?”
“啊?之前不都说是野兽作案嘛,还有人说是妖怪干的呢,没想到,竟是盗匪作案。”奢月脸色一僵,随即又笑着解释。
“这世上哪来的什么妖怪?不要听别人胡说,吓着自己。”
“好。”奢月点点头,接着指着怀里的小奶猫道:
“我给它起了名字,你可想知道叫什么?”
“好。”
“我给它取名叫小狗!”奢月看着怀中呼呼大睡的小奶猫,万分喜爱。
“······”钟岩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怎么不说话?这名字不好吗?”奢月抬头看向钟岩。
“它是只猫。”钟岩干巴巴道。
“它是猫,不过我希望它以后能像小狗一样对我忠心。”
“···你开心就好。”
“如今三姑娘病情稳定了,咱们什么时候把小少爷接回来啊?”翡青细细梳着张弗瑜的一头长发问道。
“不急,欢儿如今病情时好时坏,先让云起在主院住些日子吧,就当多陪陪他祖母。”张弗瑜轻叹口气,她也有好几日没见着儿子了,眼下还真有些想他了。
“小少爷这几日不在,感觉咱们院子都冷清不少。”珊彤将张弗瑜摘下的首饰一一放好,还不忘插句话。
“那皮猴子不在,难得清静几日,你们竟还不习惯了!”张弗瑜笑着揶揄。
“少夫人,二少爷回府了,这会儿正往梧桐院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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