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扮鬼脸耍活宝,为了博阿星一笑。她的耐心要耗光之际,阿星泪汪汪地问她一句,“姐姐,疼吗?”小手轻轻摩挲她的脖颈。“不疼,”阿月喜眉笑眼的回答。“不疼,”阿星鹦鹉学舌破涕为笑。
第二节小羊倌
从冬日的寒冷中走出来,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心情会莫名地高兴起来。
窗外鸟儿叫的欢快。阿星枕着阿月手臂睡得挺香,阿月蹑手蹑脚地从被窝爬出来,伸手去够床角衣服。她穿好衣服跳下地,阿星打着哈欠坐起来。手里揪着被头,一上一下地扇忽。绷被子针脚有些大,被阿星一揪张着口就像要扯开似的。
“阿星,你醒啦?”阿月笑眯眯地把被子从他的魔爪下解救出来。阿星搂住她脖子,小主子要穿衣服。阿星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阿月打他手,他松开,脑袋抵在她肩膀上。
阿静笑话阿星是阿月尾巴,睁开眼睛就跟着,闭上眼睛其实也跟着。阿月比他早起,他翻几个身摸不着人,跟着起床,所以阿星也不睡懒觉。
屋后园子种的地瓜和花生。阿星照例先去给他们施肥。呼吸清晨清冽的空气,阿星余困彻底没了,他又满血复活。小猫洗脸般地胡乱抹几把脸,用刷牙水先给肚子垫垫底。
早饭在锅里热着,阿月把鸡蛋羊奶锅盔端出来时余温尚在。阿星已经坐等开餐。姐弟两吃完饭收拾利索,阿静也到了。
阿月家羊群发展到二十只,学费出在羊身上,她家的羊事关他两未来。阿月把羊群赶到山坡上,她舞动手中鞭子,羊儿一溜小跑争先恐后向美味所在---青草萋萋山坡奔去。
阿静和阿星在山脚等她。阿月下来,三人坐在小棉被上。阿静带了两兜零食,虾条果冻娃哈哈之类,地上散了一堆。
姐两背靠背,你靠过来我倚过去。阿星被她两晃得头都要晕了,拿包虾条站起身去探寻周遭生机勃勃的世界。
星星点点的小花散落在草丛里,一丛丛一簇簇迎风摇曳。一只穿着条纹装蜜蜂在花丛间盘旋,它停驻在花瓣间,毛茸茸的身体沾染上花粉。阿星视线追随蜜蜂看了半天。
一只蚂蚁爬到他手背上,阿星一甩手蚂蚁四脚朝天跌落地下。我爬那么高容易吗?蚂蚁翻身,哇,这不是小朋友手里的美味吗?几只蚂蚁聚在虾条周围,用触角彼此交流一番,达成共识。一只蚂蚁匆匆走了,一会带一帮回来。一群蚂蚁齐心协力顶着虾条回蚂蚁巢穴。
阿星乐的声都变调了,蚂蚁们很勇敢,没被他高分贝笑声吓到。姐妹两个过来蹲在他左右,蚂蚁队列整齐,步调一致,扛着虾条逶迤移动。
要是阿贵看到这一幕,他会半路拦截,不让蚂蚁们往返几趟不是他性格。
姐弟三人仰躺在草地上,林间鸟儿在婉转歌唱。身下绿草如茵,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碧空如洗,白云如丝如缕。山顶杜鹃花开的正艳,一片粉色花海。山坡上羊群有的低头吃草,有的悠闲漫步,有的驻足观看,有的在溪边饮水。
又见山下炊烟升起,三人结伴下山。阿静和阿月是死党,别看小时候因为护食,看见阿月去了,她就别扭。大一点有啥都想着阿月,整天泡在阿月家。
阿静在家没人舍得让她干活,和阿月在一起,她是姐姐,总不能阿月忙里忙外她在一边袖手旁观。现在阿星也不用人照顾,蹲炉灶边还能烧火。炒菜做饭她和阿月一块忙活。
吃过午饭三人午休片刻,傍晚上山把羊群赶回来。羊群在他们精心照顾下,长得膘肥体壮,其中有一只特别温顺的羊,被阿星当做坐骑。这只小羊脖子上栓一串铃铛,清脆的铃声他们开心的笑声在落日的余晖里飞扬。生活惬意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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