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林郁吐掉扩散在嘴边的猴尿,又用袖子狠狠的抹了几把,“可恶。”林郁怒火攻心,丢下竹篓,跳上灵树,便朝着白猴方向飞奔掠去。
“吱吱……咯吱咯吱……”白猴速度极快,见林郁袭来,拍了拍屁股,将手中桃子砸向林郁,随即转身逃去,一直蹿越在林郁灵树上方大声嘲笑着。
此是影冥峰后山,其挺拔险峻,虽没有高过云天,却也直入云海。影冥峰后山深谷中绿茵野树成林,幽深难测,人迹罕至。也曾有人前去那深谷里探查过,但那里只是原始森林,无甚奇异之事,倒是奇珍异兽居多。
林郁见猴子欲走,心中更是恼火,拔出“寒冰剑”狠斩树枝。那白猴也不害怕,只在树枝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每次都是十分巧妙的躲过。
“这白猴竟如此灵敏?”他正想着,忽见那白猴手一抬,他心中一惊,连忙闪开,果然又是一枚灵果砸了下来,若不避躲,又要受罪。
那白猴见他闪了开去,尖叫两声,似有温容,倒似乎责怪林郁不该躲闪,应站在那里不动,让它砸中一般。
正在此时,枝头下忽然黑影一闪,林郁踏在秋日落叶之上,飘然而来,疾如闪电,五指成爪,向那白猴抓去。
不料那白猴甚是机敏,眼角一瞄,即刻反应过来,缠在细枝上的尾巴立刻松开,整个身子掉了下去,踏着下面的粗枝继续逃窜。林郁没料到白猴居然如此难缠,不禁怔了一下,抓了个空。
见在半空中那白猴轻展猴臂,抓着枝头,立刻附了上去,然后毫不迟疑停留,立刻摇摆跳动,从一根树枝晃到另一根树枝再到下一棵大树,逃之夭夭的白猴极是聪明,从不直线逃蹿,在林间左荡右晃,弯来折去,难以琢磨。
林郁一边要注意白猴路线,一边还得提防迎面而来到处都是的灵树,极是麻烦。一人一猴这么急急追跑,在那白猴“吱吱吱吱”的尖叫声中也不知追了多久,林郁呼吸渐重,已感疲倦,已知追出了很远。
漫长的路途,林郁眼看要追到白猴,但忽觉脚下一塞,攀到突石,迎头跌落。而那白猴见状只是“咯吱”一笑,便在空中故技重施,抓着树枝身子一荡一飘,身体极为轻快向前逃去,转眼失了踪影。
林郁遭遇此霉事,自然满心怒火,头上被砸得青一块紫一块,疼痛不已,可现在终是无能为力,准备恨恨下山。
然而林郁眼角不经意微微一斜,便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来到一间厢房外。然,林郁觉得很是奇怪,有谁会居住在深山野外呢?诸多念头划过,最终也只有修炼这番说法了。
而且应该还是一间女子的厢房。林郁走了进去,卧室的装扮很是温文儒雅,端正美丽,而且香气弥漫,让人神色飘忽。
发现厢房之内并无他人,林郁也没有见外,仔细的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屋内摆设简单,物件放置着井然有序,无论是卧室、地板还是门窗,都干净的毫无杂质。
正对卧室里立着一块风屏,而风屏之后又有一个水盆,此时冒着热气腾腾的水烟。而再往前就是一座洁净的大床,淡红色被单整齐的叠在床上,在其一旁,是一件件精美玲珑绸缎。
随意走动,再细心望却,却与开始所见截然不同。各处摆设颇为典雅。芬香的花瓶,榆木的书案,美艳如彩的座椅,还有几缕素洁的绿纱恰到好处地四处垂挂,巧妙地将一间屋分割出纵深来。所有的这一切在显得厢房雅洁幽深的同时,也彰显着主人布置安放的灵华心思。
四下打量,最后林郁的眼光落在屋前那边一片优美屏风上。这屏风本身无恙,但那画着些虚无缥缈,让人摸不着边际的奇珍美景,一眼扫过去只觉得惊为浓艳,春意叙生,想必高贵度雅之人的陈设。
走进风屏看着水盆和热水林郁感到疑惑,难道有人要沐浴。这是女性的卧室,闻着那淡淡的幽香,林郁虽有些沉迷,但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不好。
这水盆不仅盛满热水,上面还是零零落落撒着些玫瑰花瓣,色泽鲜红饱满。细细观摩,这些特别熏制的玫瑰花瓣已浸水多时,此时被热水一熏,花内香精瞬间蒸发出来,花香四溢,幽香扑鼻,闻者身心飘柔,如临梦境。
见得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水盆,林郁却是一愣,心中更加确信有女子即将沐浴,顿时感到呼吸加重,急忙踱步走向舍外,想要离去。
精神力没有施展,正当林郁踱步之时,空气中却悠悠飘来清淡的玫瑰幽香,香气不淡不浓恰到好处,勾人心魄。但这香气却不是澡盆所散发而是随着清风透过门框飘拂过来。
连忙打开精神了,突然发现来人已然来到门口,门“吱嘎”一下便打了开来。幸好有道风屏阻挡,慌忙之下,林郁纵身潜入了床底,凝气聚神气息呼吸皆收敛开来。
逐渐沉重的脚步声,令得林郁都是一怔,抬起头来,透过纱布看去,只见得不远处一位高挑少女莲步微踏,向其走来。少女白衣如雪,那惊人美貌程度,如仙女下凡,丝毫不弱于那绚丽的彩虹。
林郁藏在里面无法出去,竟不知不觉看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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