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难

秦枫之语,字字分明,在庄鹭的脑中挥之不去。

天色逐渐晚。

委托台湾室友的探询都陆续有了结果,结果却只让人更加绝望。

对孟醴的愤怒,对柏然的担忧,再加上那份对柳夏肝肠寸断的牵挂,直熬得她心慌意乱,坐立两难。

她点开手机的简讯界面,颔首一叹,早已破碎的世界还有什么好顾忌?可笑。

“柏然你現在在哪?”

十分钟,有如百年长。

“在水木,怎麼了?”

“忙嗎?”

“沒事,你說”

“當面講,等我一會。”

“好,一樓進門左手深處。”

因为背靠宿舍群,水木食堂的人气比风云楼稍微旺些,夜里三五成群,仍有嬉笑怒骂声。庄鹭坚定的脚步回响在走廊,冰冷的手心里是汗。

柏然背门而坐,孟醴先看到了庄鹭。她听闻过太多庄鹭博学多才的传闻,她赶紧站起身来,双手规规矩矩地叠在身前。“学姐好!”

庄鹭失望的眼神扫过她透澈灵动的双眸,清纯俏丽的脸蛋,白皙动人的脖颈,盈盈可握的纤腰,没有理她,只是对温柏然叹了口气。“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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