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开枪!

双方相遇瞬间,脑海中首先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四人都是巡查队的老手,知道开枪的后果!

在山洞里这条甬道中,交谈喊叫都没有问题。

可一但开枪。

被惊醒过来的瘴兽,会吞噬掉在它们眼前的所有生灵。

马尔斯经常住在地下监狱,为了方便他的研究与控制,同时也保证地下监狱的安全程度,所有瘴兽都关在这里。

可好巧不巧。

马尔斯因为今晚才抓到的嫩小妞,离开了监狱。。

现在惊动瘴兽,这里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几乎是在吴擎出声的瞬间。

四人沿着来时的路,毫不犹豫向山洞外狂奔。

吴擎同样迈开脚步,在后方猛追。

四人转眼就跑到了山洞口,看到后面紧跟来的吴擎,用力拉动铁门,想要把他和这群瘴兽关在一起。

结果铁门刚拉过一半,亮白的刀刃自缝隙穿出,向上一剜。

鲜血淋漓的手掌掉在地上。

吴擎踹开铁门翻滚出来,右手以诡异的弧度划动,饿虎扑食般前扣,一记扎刀快而准的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刀尖噗的一声像是泥鳅般从那人背心里钻出。

吴擎双手架住唐刀,推着尸体猛冲。直到唐刀自胸口划开肩膀彻底脱离束缚,才重新停下。

扑通。

尸体落地。

滚烫的鲜血淋红了吴擎半张脸。

此时月色已隐,天边晨光微熹,朝阳半升,红云一片。

虫鸣鸟语自林中传来,清晰动听。

同伴几乎被撕成两半的身体,让剩下三人心中发憷。可看到吴擎手中染血的刀,这股惧意很快化成了愤火。

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

他们同时掏出枪来,对准吴擎。

现在已经出了山洞,就算里面的瘴兽冲出来,他们也有机会跑掉!

相反。

真和这人近身打斗,他们一定会交代在这里!

砰!砰!砰!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三枪。

枪口喷吐出火舌,同时击中在吴擎身体上,冲击力打得他连连后退,扑倒在地。

三人一怔。

“死了?干nm的,吓老子一跳。”一人脸上露出喜意来,狠吐了口唾沫,径直走过去:“能打又怎么样,在子弹面前你以为你是铁人?”

其余两人也松了口气。

他们急忙回身,拉动大铁门,关闭了山洞入口。

刚才三枪已经惊动瘴兽,不关上铁门,里面那些瘴兽冲出来,如果不及时处理,整个庄园的人都要遭殃。

剩下那人骂骂咧咧的走到尸体前,准备补上两枪泄愤。

结果本该死透的吴擎却忽然暴起,他踮脚跃起,像是一头扑食的雄狮,右臂上举外旋,刀尖弧形向下,刀背紧贴着左肩自背后绕过右肩,横扫出身前整片区域。

刀过缠头,向前一剜。

嗤。

无头尸体倒了下去。

吴擎长出着气,一颗又一颗的扳苞米似乎的,扳下被肌肉镶嵌住的弹头。

被击中的部位火烫般通红,却没留下伤口。

半石化皮肤!

能抗住小型火器的射击。

剩下两人见到死而复生的吴擎,活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们跌跌撞撞靠在铁门上,发出乒砰的响声,嘴里哆嗦念叨:“布鲁……布鲁身上的异力被他吸收了,巫师!”

两人脸色惊恐。

他们深知面对布鲁那种打不死的怪物有多么恐怖,尤其对方似乎更加凶残。如果布鲁是荒原上的一头恶狼,那这个人明显是咆哮的雄狮。

“如果有来生的话,记得练练枪法。”

吴擎提着刀,健步走来,刀尖滴了一地的血。半石化皮肤对于手枪的抗击能力很强,可要是打中眼睛、口腔这些地方,依旧能致命。

但显然这三人不属于此列。

两道痛苦的闷哼之后。

吴擎捡起尸体的手枪和牛仔帽,活动着一下手腕,嘭的一枪击出。

铁门的锁链应声而断。

“开饭了,伙计们。”

他吹着口哨,把手枪踹进兜里,看着几十只瘴兽开始涌出山洞,头也不回的向山下庄园前进。

……

清晨的庄园有层薄雾笼罩,就像是美人脸上的面纱。

庄园前方树林外,大草坪上。

米基男爵一身武士服,手中拿着东瀛武士刀,与另一名剑客打扮的人激烈交手,双方刀刃上不断爆出火星,像是打铁一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安楠在旁边。

她眼神看向庄园下起伏的林海,悲伤又绝望。

“看来你对这里的度假时光并不怎么开心。”

米基男爵不知何时来到桌前,脱下了防护盔,秃顶亮油油的反光。

他把剑插在草坪上,笑着坐到了少女旁边,拿起桌上的糕点,优雅的放进嘴巴里:“你应该感谢我,否则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妞,早就被西部荒野上那些恶狼吃的渣都不剩。

出身高贵、有教养、漂亮的脸蛋……每一项对那些亡命之徒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你看。

我只是问你父亲要十万块的保护费。

一个疼爱自己宝贝女儿的父亲,掌控着东部最大的报社,想必不会吝啬的。”

安楠抿嘴咬牙:“你死心吧,我父亲从来不是妥协的人。你的事迹会被他登上报纸,传播到整个联合帝国!把活人炼成怪物,滥杀无辜,走私枪火烟草奴隶,屠杀平民,你犯下的罪行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死后上帝也会让你下地狱!”

“是吗?很可惜,上帝每一天都在夺走无数人的生命。这位造物主肯定也喜欢杀人的感觉,他时刻都在那么做。”

男爵手捏住少女腮帮,语气轻柔:“你现在该想的应该是不断祈祷,你那位有钱的父亲会在三天后交上赎金。否则他只能去上帝那里见你。”

说完。

男爵脱下手套,“一曲大师,麻烦您把她送回住所,我要去看看客人怎么样了。”

“请便。”

另一名身着武士服的人脱下防护盔,露出了花白的头发。这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有着亚细亚洲人的肤色。

“走吧,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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