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记恨爱德华,”江北等了片刻,继续说,“爱德华从来没想过报复你们,这件事是我让他向艾瑞森镇守提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好好受几天罪。”
话音落下,众人“嗡”的一声炸了锅,这件事如果是爱德华提出的也就算了,毕竟是他们先戏弄的人家。
可既然爱德华没报复他们的意思,这位苦行僧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他们白受几天活罪?
除了杰西和伯纳德这些受过江北恩惠的人,其他人都愤怒地瞪着他,要不是心里对这位苦行僧有几分敬畏,他们都想冲上来揍人了。
“你们是不是有话想说?”在众人怒视下,江北淡定地说,“可以说,骂我也行,我都听着。”
众人辛辛苦苦地转了好几天,累得跟狗一样,胸膛里满是怨恨,但镇上一直传闻这位苦行僧修为深厚,还有预言福祸的能力,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出口。
“你们都不说,那我可说了,”江北顿了顿,问:“你们在林子里走了几天,抱怨累,抱怨苦,我想问问,爱德华牧师帮你们找猫找狗时也在到处乱走,他累不累,苦不苦?”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阵,还是默不作声,但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谁的腿都是肉长的,到处乱走当然累。
“我让你们来林子里受罪,你们怨恨我,”江北继续说,“你们戏弄爱德华牧师,他是不是也会怨恨你们?”
众人依旧沉默。
江北等了片刻,继续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爱德华牧师出身北郡修道院,来时坚定壁垒的将领亲自护送,艾瑞森镇守等在镇口迎接,如果他动用自己的关系报复你们,你们谁挡得住?”
众人更是说不出话来,他们的背景要像爱德华那么雄厚,谁会来这种鬼地方寻求发展的机会?
“我让你们来林地里转几天,你们觉得这就是惩罚了,可我告诉你们,这是最轻的!”
江北的声音严肃起来。
“你们戏弄爱德华,是欺辱牧师,单凭这点,爱德华牧师想收拾你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是四级僧侣,可以控告你们亵渎,还可以不经申报就把你们送上火刑架!
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家里谁能站出来说句话?谁救得了你们?真到了那种地步,你们的家人怎么办?你们的孩子是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看你们就是幼稚,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在玩火自焚!”
江北严肃的声音把这些人听出了一身冷汗,北郡修道院的四级僧侣,放到小些的修道院已经是主祭级别了,在处置异端方面有充足的自主权。
再加上爱德华的背景,如果下定决心要杀一儆百,不管把他们中的哪一个送上火刑架,不但白烧,还会给他们打上异端的烙印,再也无法翻身,他们的家人也终生抬不起头来。
也就是看爱德华太老实,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老实人未必没脾气,说不定已经给他们记下一笔帐,暗中发回了暴风城。
这样想着,凡是捉弄过爱德华的人额头上都开始冒汗,尤其像杰西这种当面奚落过爱德华的,后背更是感到了一阵阵凉意,现场的气氛也陡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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