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多次战火的茶马,也因罗桑的接手而安宁了些许日子,更让四方匪帮震撼的是,已是垂危的旧破城茶马,翻手又成了一个盛都。都在传言罗桑的野心愈演愈烈,就连矗立了一百多年的战神祠堂也都废除了,然而真正让四方惶恐的正是在原祠堂的位置修建起的那座巨型雄鹰雕塑。了解罗桑的人都知道,早年间,他正值壮年,每每征服一片土地,就会铸造起一座雄鹰雕塑,而今这雕塑的工程越来越大,甚至底座的图案都更加的详尽,鹰爪落处似乎就是整个西北的地图…

众所周知,罗桑部下有一员大将扎西,立下赫赫战功,铁蹄压境就没有人敢与之抗衡,为罗桑部落打下偌大的版图。但有一事说来也怪,罗桑从来不对亲信提及他的军机营到底有多少个神秘的组织。随着茶马和城里镇二城归属后,这大肆地修筑引起了周边首领的猜测,既然罗桑这么信任扎西,甚至茶马的整顿都交给了这个小伙子,那为何这茶马的城防设计与罗桑他处布置相差甚远?难不成是还有什么内因?

一行人出了酒家,径直往大营走去。马军觉得肚子有些空荡,又提议吃了早饭再回营地!谁料,扎西却楞在街边呆了半晌才进了馆子,张克信有些不解,但也将话噎在了肚子里。席间,扎西紧锁着眉头,似乎有心事,一个包子啃了一刻钟,张克信看在眼里,但还是没有说出疑惑。

秀才见克信似有疑惑,心下也已知大半,悄声说道:“克信!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知道吗?”

“可是…哥…”

秀才将筷头往盘中一指:“吃菜!”

马军也有些察觉,只是不明这一夜酒喝的,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转过头悄悄问敬乾:“有什么不对劲吗?怎么大家都这么奇怪?”

“大哥,你这老大当的还是别太明显咯,再怎么说,这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我们私下可以兄弟相称,但在军中可还是要收敛些!”

“这又怎么了,咱兄弟不是早就有了号吗?”

“嘘!小声点,你可别忘了这现在是谁的地盘!”

红漆大门,青瓦白墙,门口竖两石狮子,青石板子一路铺到了城门口,这等修筑可以说是独树一帜,在当地人看来这根本就是江南风格,可偏偏是将军大营的门口。

熙熙攘攘过往人群,皆是议论纷纷,有说扎西是罗桑私生子,也有说罗桑只是为了找到更好的人选,才将扎西安顿在了部落外。人言可畏,当有些话传开了后,就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收回,终于也传到扎西的耳朵里…

“马大,别的不说,就说我扎西可有亏待于诸位兄弟?”

众人都莫名其妙,莫不是扎西吃错药了,怎么今天倒是有些问罪的意思。

“扎西!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问诸位兄弟,我扎西待你们如何?”

“为人磊落,不曾亏待众兄弟,只是这话里有话却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兄弟们,今外头有人说我是罗桑大人的私生子,也有说罗桑想要罢免我,总之众说纷纭!我平时只与你们交好,要说最信得过的也是你们几位兄弟,也不知是哪个不厚道的传了这样的谣言!”

嵩仁此刻再也忍不下去,将一旁侍从的佩刀一把抽了出来,架脖子上愤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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