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声音并不大,干巴巴地没有任何感情,然而听在众人耳中却如惊雷一般。

这几日的相处,方直已经知道这清冷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位脾气古怪的丁灵。

自案件结束之后,便没有见丁灵出过她那间屋子,方直暗想,也难怪之前自己报道之时,江远行会忘了给自己介绍这位大仙,存在感实在是太过稀薄。

但是今天突然出现让众人心里直打鼓是不是这两人众人太过松弛引起这位大人的不满?甚至是聚众赌博?虽然众人游戏并未有输赢,但是双陆是当时最流行的赌戏……

其中最为忐忑的还是江远行,如果国师府要责问北府松怠,那第一个需要检讨的便是他这位捕头,而且他设计的这牌也是兴之所至,把捕快和花魁都放到了国师和护法的上头,难道这位大仙是因为这点而生气?

心怀鬼胎的众人看着面覆黑纱的丁灵从她那个“黑屋”走出,缓步走到众人近前,众人都憋着一口气,等着丁灵开口的训斥。

丁灵看了一眼江远行对面的方直和他的座位,此时众人围着一张方桌,刚才分组时江远行和方直坐对面作为队友,王顺和书生一组,现在丁灵的意思很明显,方直便乖乖地离开座位。

丁灵看也不看众人,直接在方直的位子上坐下,从桌上摸起一张牌,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丁灵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良久,丁灵探询式地环顾一眼:“不抓牌?”

几人都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位古怪的护法出来不是为了责难众人,而是要一起游戏,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静悄悄的北府大堂瞬间恢复了之前的生气。

王顺:“哈哈哈,丁护法好雅兴。”

江远行:“丁护法,这个游戏规则比较复杂,您——”

丁灵认真抓牌,头也不抬:“会玩。”

于是众人也只好继续游戏,出乎众人意料,不知是刚刚丁灵在屋中认真听了江远行解释规则还是为何,丁灵竟然真的对游戏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非常擅长,江远行和丁灵这一组在丁灵的强势下竟然稳稳占据着优势。

随着游戏的进行,丁灵带来的紧张情绪很快消解无形,众人一边打牌一边闲聊。

王顺:“一个花魁。老大,你说弄影姑娘真的如她所说,在阴差阳错中拥有了魅惑能力吗?稀奇古怪的事我也挺多了,但是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案件结束后,江远行把当日绣房内的情景都告知了众人,惹得众人一片哀叹,如此佳人竟然有如此遭遇,最后横死在江远行面前,尤其是身下的那个古怪的符号,给花弄影的死增加了更多的谜团。

江远行思度片刻,也不知是在思考怎么出牌,还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个捕快。我看极有这个可能,不然金万元和须卜延的死便没法解释,而且她还说出了徐文璧案的经过,也确实在徐宅废墟里发现了她的配琴霜月的残迹,应该所言非虚。”

定了定,江远行继续道:“如果说奇怪的话,你们不要忘了,仵作的尸语也相差不多。”

张华文:“大鬼。确实如此,仵作这个能力并不比花魁的能力普通,只是我们和仵作相处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而且也只有在花魁拥有这个能力的前提下,整个案件才可以说通。我觉得奇怪的是,后来在她的绣房中,为何她想魅惑老大,却失灵了呢?这是我最想不通的。”

丁灵并未开口,只是把手中的四张牌放到岸上,一张一张平整铺开,四张四,四炮,张华文和王顺都是哑口无言。

江远行眼睛一亮:“这个花魁又是我们的了。”看了看面前,已经有三张五,一张十,四张花魁,已然凑够了六个花魁,外面还有加起来两个花魁,妥妥地胜券在握,声音中便有了得意:“大概是我玉树临风,花魁在我面前也心情紧张,至于弹错曲子,所以无法施展吧,啊哈哈哈哈~”

“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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