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结束以后得很长一段时间里,宇文赟都沉浸在享受生活之中。此刻的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初的想法,这个无从可知。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位日渐荒唐的君主,日益衰落的国家。
外面的大臣们虽然对皇帝的这种消极怠工行为比较痛心,但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装聋作哑。人应该就是这样,性本恶,性相近,没有谁愿意做赔本得买卖。
一天,众多朝臣又一次来到大殿之上,又一次在那里等了很长的时间。在众人等的已经不耐烦的时候,郑译、刘昉出来了。他们两个人带来了宇文赟的口信,带来了荒唐天子对国事的决断。
看着这个只会阿谀奉承的招人,很多人心中事很难受的。他们这样的人凭什么,不过就是会说一些好话,不过就是会讨人欢心。不过就是会……他们算什么,武不能定国,武不能退敌,整天在那里耍嘴皮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别人对他们两个人的看法他们本人是不是清楚?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二人又处于风口之处,就算不想知道,那也不可能。可他们二人在听了那些讽刺之语后,只是呵呵一笑,然后就该干啥就干啥去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可能,我们的这些行为在你们的眼中,充满了不堪,充满了龌龊,充满了肮脏。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道。人活着,就要为了活着而付出更多。有时候付出的是本领,有时候舍弃的是尊严。每个定数,每个准。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郑译和刘昉二人私下里聚餐的时候也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心里话。
“刘兄,你说我们两个人做这些事,那些人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要不是我们俩,他们能活的那么轻巧。真是的,一个个除了在那里嘴炮以外,都还能做什么。”郑译喝了一口酒说道。
“你说这些干啥,我们做那些事,又不是奢望他们那些人理解。我记得我们两个人当年刚来到陛下身边的时候,也是想做纯臣的。可是后来,你看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郑译吃了一口牛肉,嘴中喃喃的说着。
“说的也是,我们啊……还不是生活所迫,不然谁愿意这样。”
“我说,你觉得陛下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指的是?”说到刘昉指了指自己的头上。
“是的,我们啊,也不能总这样。”刘昉的话,郑译很快就理解了。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的对啊。现在,我们能凭借陛下的恩宠自立于天下,可要是有一天陛下去了,我们就真的要凉凉。”
“我说,你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陛下,他正处于春秋鼎盛之期,我们啊何必想那么多。再说了,你刚才的那些话,可是大逆不道,以后还是要少说些才好。”刘昉听到郑译的话,赶紧用手赶紧示意了一下。
“你这是干啥,我也就在这里随便讲一讲。别太认真,你太敏感了。”
看到刘昉的举动,郑译很不以为然。
“呵呵。”
在这样一句听起来很是无奈的话语中,两个人继续喝酒吃肉。
……
大臣们各有各的想法,宇文赟呢,他依旧在在自己创造的安乐窝里自得其乐。朝中的事需要处理,毕竟那事关自己的脑袋,他此刻虽然已经开始堕落,但依旧明白一些道理。
不过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而且这个念头随着时间的增加在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大脑,腐蚀着他的想法。终于在无可奈何之下,他让那两位进红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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