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白顺利地拿着玉碟残片赶回居所,接下来几日准备待在有法阵保护的藏经阁内,在里面把所有符箓的经书都仔细浏览一遍。

这招财符居然能改动气运,陆君白从不曾听说过这种符箓,许是自己孤陋寡闻。

在藏经阁呆了没多久,陆君白已经感受到了恶意,藏经阁似乎处处在与他过不去。翻阅查找经书遇上厚重的书架倒塌,走楼梯也跌倒摔得鼻青脸肿,画符基本没有成功,修行之时,灵力突然不顾控制的四处乱动,吓得陆君白这几日老老实实只是一边翻看书籍,查阅一些偏僻杂记以求个明白,一边后悔不已。

直到五日后,陆君白才感到双肩一轻,整个人松弛下来,明白这符效似乎已经散去。

……

青灵门在双云峰上瑟瑟发抖之际,山门外不断地传来一些消息,不是哪处灵田被低价强占了,就是哪处店铺被吃拿索要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有一个好消息,整得林虚书度日如年,活生生像老了十岁。

这一日,已经是快两个月了。山门外极速飞来一道灵光,到了青灵门山门前就停止了,看是一艘晶莹的白骨灵舟。

青灵门法阵内的看守弟子一阵骚乱,几人回山上禀报而去,剩下人等各持法器戒备,或还有人高声呼喊:“尔等何来!这是青灵门山门所在,识相的速速离去!”云云。

“嘿嘿,小道友先去禀报一声。”灵舟内响起一个苍老声音。眨眼功夫,灵舟内闪出一道亮色身影。众弟子看去,正是青灵门的林光瑶师叔,赶紧上前见礼,打开法阵。

林虚书等人已经得到了消息,纷纷从各自洞府赶来大殿。“这一两个月来都没来的这么齐。”林虚书暗想,不过此时大救星上门,这等小事也顾不得了。

来的正是楚天宗孟老修士,和两位执弟子礼的男女修士。孟裕施施然地和林虚书一起端坐上座。众人纷纷见礼道好。

林虚书道:“孟前辈此来真是我等救星,我青灵门上下对孟前辈感恩不尽。”

孟裕眯着眼,捻须道:“无需客气,青灵门给我楚天宗援过手。我楚天宗自然也要对得起给过援手的宗门。”

林虚书拱手致谢:“多谢前辈,如今本门式微,周边门派视我们为待宰羔羊。前些日子本门还有位筑基修士不幸丧命。”

林光瑶吃了一惊:“啊!师兄,咱们门谁遭了毒手,是哪个不要脸的宗门干的?”

孟裕脸色也微沉,皱眉暗想,怎么都动上手了,目视林虚书。

林虚书道:“是本门秦汉城秦师兄,两个多月前在外回来的路上没了消息。我们出去探查,只发现路上有打斗痕迹,如今再无秦师兄消息,想必已经不幸了。但是到底是谁下手,我等法力低微,本事不济,实在查探不出。”

孟裕点点头,再问道:“周边有哪些宗门这么不开眼,都有过什么事,你仔细说说。”

林虚书便将这两月来的破事一件件道出,对手几乎涵盖了一半周边结丹期宗门。

孟裕忍不住暗想:“当时也没看出林掌门是个为人刻薄之辈啊,怎么死后没多久门派落到如此境地。”听了半响,道:“如今虽然过去了两个月,但还是先让我去你们发现的那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是。”众筑基亦无不可。

……

陆君白再次用神识仔细扫过这三阶中品玉牒法宝残片,说是三阶之物,已经被打碎成渣,想来也没人会要。神识扫了几十遍,没什么异常。根据读过各种书籍的记载,这法宝里应该至少有三阶深海暗沙和三阶阳髓木,其余就看不出来了,破损处已经熔化。

陆君白法力注入,似个无底洞一般,只是稍稍亮起,没什么反应,硬起心肠,拿火球术、水箭术攻击它,也是照单受了,没甚异常。

这些方法,想必那刘老儿已经做过一遍了。一时之间,陆君白竟是拿它毫无办法。“我连这玉牒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如今这般起步可笑。结丹修士,总不会自己想出来造一个法宝,也许哪里会有记载吧。”

陆君白转头看了一圈,如今这许久过去了,青灵门的书籍除非秘库里的秘籍,几乎都已经被他记在了“照影灵卷”上。可仔细想了一下,却没有这方面记载。无奈,陆君白将这法宝碎片扔回储物袋,暗自思量:以后再说。

……

这日,青灵门再次响起相召钟声。陆君白也随赶紧随着钟声走向山顶大殿。

大殿内,林虚书道:“孟前辈,讲道会的请帖已经都发出去了。”

孟裕点点头,捻须道:“老夫在你们林云峰办这个讲道,想来他们也听的明白。到时候我和他们这些门主啊长老们聊聊,想来总归是愿意给我个薄面的。”

对着一众筑基摆摆手,继续道:“不过就算我帮着撑过去了这一阵,也难以持久,以后你们还是得有个法子。”孟裕看了看林虚书,也不多做解释,就告辞去安排好的阁楼休息了。

待其走后,陆君铭问道:“掌门,这秦师兄的事查的怎么样?”

倒是秦素玉恨恨回答:“过了两个月了,哪还能查出什么,只看出没有结丹期出手。但对方是做老了事的惯手。孟前辈说,对方事后还用过散神符,所以连问鬼神通都用不上。”

陆君铭忧虑道:“对方如此行事,怕是不好罢手。”

“就算他要罢手……唉。”秦素玉说到一半,恨恨叹了口气,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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