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亦寒直觉得一瞬间被拉倒另一个时空。

黑云压城,两军对垒。

他看见小和尚盘腿坐在城楼之上,城楼之下是数十万大军列阵。

杨亦寒感觉小和尚在说话,声如洪钟。可是杨亦寒分明距离小和尚那么近,却听不真切。

杨亦寒看见小和尚兀的站了起来,一下子长成了一个大和尚。

大和尚身着黑衫,外披红色袈裟,看着下面的大军憨憨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杨亦寒看见大和尚头上的戒疤随着抚摸一下子变不见了。

杨亦寒看见城楼下面万箭齐发。

杨亦寒看见大和尚双手合十,仿佛在颂佛号。

这时,大和尚看了眼杨亦寒。这时,杨亦寒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大和尚的话:

“应是如此,一切法皆是佛法。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小僧……”

随后,大和尚佛袖一挥。

杨亦寒又回到了酒楼。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杨亦寒楞在原地。杨亦寒后退了几步,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直到无禅和尚对他说话,杨亦寒才缓过神来,问道:

“请问大师高徒法名是什么?”

无禅像是想起什么,对小和尚说道:

“对了,乖徒弟,你说你该起个什么法名呢。”

杨亦寒刚要下嘴的酒水差点就喷了出来,惊道:

“高徒入门还未赐予法名?”

一名标准的僧人有法号和法名两种,法名是师傅赐予的,是根据所入的佛宗辈分排下来的,这个名字将会跟随僧人一生,是教界里认可的身份。小和尚明显入了佛门,怎会法名还没有起。

无禅和尚举起碗与杨亦寒碰了一下,说道:

“不光是小徒未有法名,贫僧亦是没有法名。”

杨亦寒整个人显得有点迷茫,合着半天自已眼中的“高僧”压根还称不上是和尚。

没有理会杨亦寒的独自凌乱,无禅解释道:

“贫僧在渡缘寺出生,一出生便是和尚,也不需剃度,天生不生须发。”

杨亦寒闻言脸色有些古怪,眼神向无禅的裤子瞥了一眼便快速移开,轻轻抿了一口酒,等待后文。

无禅怎会不知杨亦寒心中所想,淡然道:

“贫僧身体并无异样,只是生而无须而已。”

摸了摸小和尚的头,无禅继续说到:

“听主持说,曾经有个书生最会骗人,骗的我娘在渡缘寺产子。”

“听主持说,娘亲实在没有别的地方生我了,在寺门口一直磕头。”

“听主持说,渡缘寺的佛像一直在震,最后流了一滴泪。”

“贫僧自幼通读佛经,读来读去竟是没见纸上写着渡人,满纸写的时候都是渡己。”

“贫僧西行北上,想看看这人世间的‘佛’字,是否比那满纸修心定己要好看些。”

“过段时间渡缘寺佛道儒三家之辩,贫僧偶有所悟,带着徒弟返还佛门。”

……

京城,麓枫书院。

有个老书生在写字,写的像是鬼画符一般,七扭八歪,像是孩提的胡闹。

老书生旁边有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给老者磨墨。

老者慢慢写,少年慢慢磨。

终于,老者将鬼画符写了满满一纸,向身边的年轻人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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