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俞见这胖子,还是不肯交出银子,用剑尖拖着他的下巴,抬了抬。
“你不会是真的要钱不要命吧!虽然我有些赶时间,但这竟然是你的心意,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这人从来不喜欢拒绝别人的美意”。
说完挥剑一剑斩下。
王大老板心知,今天遇到恶魔了,一个杀人不眨眼、以杀人为乐的大恶魔。他能怎么着,毕竟有再多的钱,没命花,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就在刘俞斩下的瞬间,他立马出言阻止:“大爷饶命,我这就带你到金库中取钱”。
刘俞将斩下的剑停了下来,他心血涌动,毕竟他还真没杀过人,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道坎的。
“哼!杀你全府上下是小事,耽误我的大事,就是加上你祖上的脑袋,也不够我发泄。”刘俞嗔怒的口不择言。
王大老板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头发,后背直冒冷汗,要是自己再慢一点,如今脑袋就真要搬家了。他伸手,想要拿条裤子穿上,却被刘俞用剑身拍打屁股。
“你还有时间穿衣服,赶紧带我去金库”。
王大老板连连点头称是,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哪里还敢丝毫耽搁,走到身后架子上,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瓷器拿开,然后用力往暗格上一按。
“轰隆隆!”架子缓缓向一侧挪开,地上出现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王大老板拿着桌上的台灯,左手挡在台灯前面,率先走了下去。
刘俞紧跟其后,将手中的剑顶着王大老板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余光紧盯着王大老板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家伙在密室中布置有机关。
还真别说,这王大老板确实请人布置了一个极其厉害的机关,可是他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告诉他,不能使用机关,否则,这将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刘俞看着眼前几箱金银元宝和架子上挂着形形色色的珠宝,不由感叹这胖子真会敛财。
他一脚踹到胖子肚子上,将其踢到墙上,要不是王大老板身上的肥肉做缓冲,以刚刚刘俞那一脚的力度,早已散架,虽然还不至于直接毙命,但落个终身残废是不可避免的。
刘俞自行将认为值钱的珠宝放进储物袋中,看都不看箱子里的元宝,也根本不理会这些珠宝的原来拥有者就在身旁看着。
王大老板看着眼前的男子,伸手拿了好多珠宝,也不见他将手中的小袋子装满,心底里翻起惊涛骇浪,真是活久见。他的心在滴血,才一小会的工夫,就被男子将架子上的珠宝收取了一大半。
刘俞将储物袋装得满满的,这才转身,拽起一锭金元宝,别在胸前,缓步走到王大老板面前,蹲下来,嘿嘿笑道:
“你能被本大爷抢劫,真是幸运,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记得大摆筵席庆祝,也不知道你祖上,积了多少德,让你这么有钱被我抢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怎么没有这样的祖宗!真不知道那种坐享其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滋味”。
王大老板喷出一口老血,被你抢劫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被你抢劫是一件该大摆筵席庆祝的事情;被你抢劫是我祖上积德,我坐享其成,那你算什么。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无耻、最令他感到恶心的一句话,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俞说完这话,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冲出密室,破门而出,翻墙远去。
穿过几条街后,他将头上戴着的斗笠摘下,并把手上和小腿上缠着的布条解开,一并扔到墙角,这才快步向着城门走去。
在离城门口不远处,有一个马商,此时他正躺在椅子上愁眉苦脸:“也不知道这几天撞了什么邪,竟然连一匹马都卖不出去,要知道这马匹在商里多待一天,就会吃更多的草料,这都是钱啊”!
他颓然一叹:“这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就在这时,他眼前多出了一个脸孔,看起来只有十二来岁,他正准备训斥,这又是谁家的孩子又来捣乱,却见到少年嘴巴微动。
“那匹马我要了,将它给我牵过来”。
他顺着少年的手指所指望去,那不是店里最好的千里马?他看着眼前,穿着普通的小屁孩,你在逗我玩呢!
就欲开口呵责,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中胸口,那种感觉他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他起身查看是何物。
映入他眼中的是闪烁着金灿灿光泽的金元宝,他有些不信,将元宝放到口中用力一咬,“诶呀”是真的。
“还愣住干什么,赶紧给我把马牵过来”。
马商跳起身子,赔笑着跑去牵马,很快就将少年指定那匹马牵了过来,将绳子交给少年。
刘俞翻身上马,双脚一蹬,骑马离开,只留下一句让马商大喜的话语。
“不用找了”。
马商看着刘俞远去的背影,惊喜之余,还不忘嘴里不断喊着:“少爷慢走,公子常来”。
其实心里却在唾弃:“哪里来的阔少、纨绔子弟,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有钱人真不把钱当一回事,自己咋这么命苦,投错胎”。
要是刘俞此时能听见马商的心声,非得回头,将他打成猪头,已泄心头之愤。只不过他现在赶着‘逃跑’,才便宜你这个小马商。你倒好,非但没有感恩戴德,还背地里骂人家是没有出息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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