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阴着脸,即便是韩胜也不敢出声。
这次败的实在是太惨了,三十个弓手被当场捅杀五人,打断筋骨生擒七人,梁王闻说城中有弓手作恶,相槐巡卫有功,不仅勉励一番,还授命其全城搜捕!
要是真被查出甚么蛛丝马迹来,即便是韩氏也得栽一个大跟头,与这件事比起来,孙齐的死倒是显的无足轻重了。
“胜儿。”
韩胜忙拱手拜道:“父亲。”
“来日宫廷剑比,可能杀了那钟衍?”
韩胜沉吟道:“孙齐与孩儿之间尚差一筹,若钟衍只有今日表现的本事,杀之不难。”
“好,”韩成阴沉着脸大喝一声,“宫廷剑比那日,一定要杀了那厮!”
韩胜点了点头,“父亲安心,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韩成沉声道,“将韩吉唤来,你去将弓手之事处理干净,相槐此人与吾家颇有些恩怨,不可留下蛛丝马迹。”
“诺。”韩胜躬身退了下去。
韩成心中满是恼怒,在他心中钟衍不过一小小蝼蚁,若非有几手剑术傍身,如何能入他眼?
而今一番谋划,竟被反算,固然在宫廷比剑之中钟衍必死无疑,但是他眼下依旧忍不下这口恶气。
韩吉在厅外躬身拜道:“主人。”
“进来。”
韩吉入内,又是一拜,韩成点了点头,“去库房中取五十金并吾手书送往城西巡卫军兵尉孔成手中。”
韩成在绢帛上细细的写好,以火漆封了,“莫教他人知晓。”
韩吉沉声应诺,“主人安心,小人晓得轻重。”
韩成点了点头,韩吉躬身而去。
却说钟衍事成后归中行氏,又闻说相槐那边事亦成,心下稍安,歇了未及一刻,中行息即使人来唤。
闻喜引钟衍往书斋去,钟衍依旧客气、礼待,闻喜心下亦安,将钟衍令他送信之事选择性忘记。
钟衍入内,微拱手一拜,“息公。”
中行息眉头紧皱,“汝今日杀了那孙齐,却是一件不小的祸事!”
钟衍观中行息面色,知其不悦,当即冷笑一声,“他孙齐自言生死勿论,且有帛书为证,莫非他是甚王族贵胄,还杀不得?”
中行息没想到钟衍竟有此言,他本意是怪钟衍杀人为他结仇,而钟衍这话一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中行息长叹一声,“杀自然是能杀的,只是杀了那孙齐,恐韩成不会善罢甘休也!”
钟衍心下冷笑,自从你中行息入了局,中行氏与韩氏已然对立,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你想不结仇,韩成岂能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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