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已经过午,就静下心来用自己最好的书法,把最好的状态呈现出来,一笔笔仔细抄写在试卷上,试卷上方的亲供籍贯等早已填好,光是抄写足足费了一个时辰才顺利完成,看看天色不早,也已经有人交卷,他就跟随别人身后交了试卷,施施然离开考场,接下来的两场考试,解淳再也没有遇到像试贴诗的难题,考场上发挥得不错,都是提前交卷早早就走出考场。
解淳回到住处后,洗澡吃饭后大睡一场,第二天上午他便拿着自己抄写的书籍送到书店,书店掌柜很好奇这位学子,怎么刚考完府试还有精力抄书?他打开解淳抄写的书仔细观看,立刻被那一手好书法吸引住了,甚是爽快的将六两银子递给解淳,口中还对解淳的书法赞叹不已,与解淳很亲切的交谈起来。
解淳乘机把自己写的话本中的某一段落,背诵给书店掌柜听,并询问掌柜可有兴趣购买此篇话本,而且还大略说了此话本有多少段落,大概有多少数字,书店掌柜感到此话本很好,表示出他极有兴趣购买,并当场开出五十两银子的高价,但要求当面交话本和当面付清银两,这也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之事,解淳就高兴的答应下来。
解淳回到住处就开始写作,这本书本来是以前写给陶纨看的,他凭借自己超群记忆能力照抄一遍,第三天上午他就带着话本来到书店,让掌柜选读了书中的某一段落,并让他看了具体回目和大约数字,与之前解淳许诺的一点不差。
书店掌柜微笑着点头赞许:‘‘公子写得极好看又能打动人心,确实是一本极好的话本,如此快速完成此话本,公子以前就写好的?’’他看见解淳微微点头确定,就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解淳,解淳验看无误后放入怀中,掌柜也把话本收起准备刊印发行。
书店掌柜略微思索一阵后,转过头问解淳:‘‘公子还有其他类似的作品吗?若还有像此话本一般好的作品,价钱我们俩好商量,我觉得公子的写作能力不错,完全可以再次合作共赢。’’
解淳也感觉这一段时间没有事情做,就顺口又大略讲解一个故事,又追问掌柜的感觉如何,可有兴趣交易?书店掌柜倒是极为大气豪爽:‘‘公子所叙述的故事不错,若与这本同样大小长短,老朽再与公子加上十两银子可好?’’
解淳缓缓摇头不语,看看掌柜的期盼目光,过了一阵后指着话本说道:‘‘掌柜细细读一读此本话本,觉得可以再谈,若没有兴趣就此作罢,我几天后就要离开延安府城,不能让你花大价钱买下稿子,若是完全没有利润可赚,那样就不太好了,淳会一直心中不安的。’’
书店掌柜拿起话本从头观看起来,越看越想看下去欲罢不能,等解淳大声呼唤他时,他才从沉浸于话本中苏醒过来,张口大声称赞道:‘‘公子大才,写的话本令人看了欲罢不能自已,小老儿姓程名发,是这家文轩书店的掌柜,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解淳微笑着拱手施礼回应:‘‘程掌柜,小可姓解名淳字子厚,本来是参加府试的宜川县学子,只因囊中羞涩,才写话本赚些银钱聊以度日,请程掌柜代为隐瞒可好?这两本话本便以飘零散人的笔名面世吧?’’
解淳伸手拿过那本话本,在书上首页添上‘飘零散人’的字样,用的是蝇头小楷,他这是害怕别人从笔迹中认出他的书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在明朝时期读书人崇拜清高至上,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写些话本,或画些书画作品,售卖后补充家用,而且大都东躲西藏着,不想也不敢让人发觉;他们宁可抄书卖书画少赚些银两,也不写话本等登不得大堂之物,以免有朝一日被人发觉后,遭人调侃讥嘲或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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