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拱拱手道:“多谢管事,在下只是在老爷岭俞家堡作客,适逢其会,由裘老前辈指派在下来的,回去覆命之后,可能就离开俞家堡了,管事如果有什么消息,可直接送给俞家堡庄主俞振南就好,在下告辞。”

说完,举步沿着湖边大路行去。

关晓瞳目送他远去,心中暗道:“这年轻人个性好生倔强。”

聂沧澜出了白石牌坊,一路下山,天色已黑,行经石屋,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少侠请留步。”

聂沧澜脚下一停,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腰背微弯,手持一支紫红竹杖的老翁徐步走来,这人自己并不认识,这就拱拱手道:“老丈可是叫在下吗?”

竹杖老翁微笑道:“这里只有少侠一人,老夫不叫你,还有别人吗?”

聂沧澜道:“不知老丈有何见教?”

竹杖老翁道:“你就是上午上山,去晋见摘梅姥姥的那个小伙子了?”

聂沧澜道:“是的,老丈是……”

竹杖老翁呵呵一笑,举了下手中那支色呈紫红的竹杖说:“你师父没和你说过,老夫这支竹杖?”

聂沧澜道:“没有,家师不是江湖中人,老丈一定是很有名的老前辈了。”

竹杖老翁怪笑一声,道:“很有名……还会替人家看山?”

聂沧澜不知他在说什么,但语气之中有着极大的牢骚,不觉愕然道:“老丈不是崆峒派的人吗?”

竹杖老翁哼道:“守山四老,谁是崆峒派的人了?”

聂沧澜道:“守山四老?听老丈的口气,有四位老丈了?”

“不错。”

竹杖老翁道:“上午你上山时不是见到一位了?他就是虬髯客公孙却,双日白天由他负责,双日晚间由老夫负责。”

聂沧澜抱拳道:“在下从没有在江湖中走动,真是孤陋寡闻,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竹杖老翁笑了笑道:“老夫竹杖翁穆盛恭。”

聂沧澜抱拳道:“原来是穆老丈,在下失敬。”

竹杖翁道:“老夫听说少侠是奉裘老前辈之命来见摘梅姥姥的?”

聂沧澜道:“是的。”

竹杖翁道:“老夫想奉托少侠,你回去见到裘前辈,就说穆盛恭向他老前辈请安。”

聂沧澜道:“在下记下了,见到裘老前辈,在下一定会说的。”

“多谢少侠。”

竹杖翁含笑道:“时间不早了,少侠请吧!”

聂沧澜拱拱手道:“在下告辞。”

说完,举步向前行去。

来到了聂口,只见两个佩剑青年站在那里,看到自己也没多问,聂沧澜朝他们抱了下拳,也就一路下山去。

心中一面想道:“守山四老,自己见到了两个,不知还有两个是什么?虬髯客、竹杖翁,大概都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人了,他们既非崆峒派的人,不知为什么会替崆峒派守山的?”

接着又想起摘梅姥姥先前一直对自己很客气,后来怎会突然变脸,她不可能为了自己一再避开四位姑娘的长剑,有失她的颜面,那是为什么呢?

哦,她叫出自己使的是“剑遁身法”,又说自己是石头和尚的徒弟,莫非她和石头和尚有什么过节不成?

对了,裘老前辈是武林前辈,回去问他,一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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