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的躁动,荷官想将自己的双唇贴在那张平凡的脸上。

鼻息沉重,温热吐在刺蛇的面颊,身子开始不住的前倾。

多巴胺的分泌让荷官有些恍惚。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干咳声,刺蛇挪了挪步子,一双眼睛无奈的看着荷官。

“噢,不……不好意思。”荷官双手无处安放的交合揉搓,低垂的脸火辣辣的红。

“是旁门让你来找我的吗?”刺蛇开口缓解气氛。

“对,差点忘了,”荷官少女一般,伸手去抓衣兜里的信封,“喏,旁门让我交给你的。”

刺蛇伸手接过,眉头紧紧皱着,那包裹的信封上是繁茂的古树。

这代表了信件的机密重要性。

他没有当即阅览,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内衣口袋。

完成一系列举措后,两人继续说着些人情冷暖,眺望歌舞伎町的夜景。

不多时,刺蛇注意到了不远处自行散开的大片人潮,几辆加长的轿车从其中驶过。

它们路线的目标直指燕尾夜总会。

“冈瑟来了。”刺蛇声音冷冽。

“那家伙怎么来了?”荷官皱眉。

“估摸着是火又上来了,你先从员工通道离开吧,给冈瑟撞见,那可就难办了,他可是个十足的混蛋。”

……

雪亮的光束切割黑暗,三辆加长的林肯轿车从夜色中驶来,依次有序的在‘燕尾’夜总会外的边道停靠。

二十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在旋转门前肃然排开两列,迎宾人员在轿车停下的一瞬浑身肌肉紧绷在一起,心脏高速跳动,恐惧拔升漫延,而大厅巡游的人员在目及鱼贯的黑衣人后,急匆匆的跑到前台,拧着眉头,说道,冈瑟又来了!

前台小姐大惊失色,对着镜子抹去精致的妆容,甚至刻意的丑化自己的形象。

冈瑟,虚空的首脑,一个最喜花天酒地的魔头,常年出没于酒吧、夜总会,据说极富女欲,被他瞧上的女人一定是逃不掉侮辱的,有些时候,一个不爽就把身下压着的女人给从几十米的楼上扔下去。

还记得第一次冈瑟光临燕尾,进门的一刻还不忘揩一把迎宾人员的油,对着前台小姐邪笑,径直走进,将她拦腰抱起,毫不顾忌任何形象,若不是经理说话,恐怕早就没了贞洁。

经理和冈瑟的关系很好,平日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可饶是如此,冈瑟当晚的脸色也是极其不好看,刺蛇找来店里最好的小姐,可还没过多久,落地的巨响就传入耳中,那姿色美艳的女人被从八层的高楼扔下。

冈瑟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那个女人可这是糟糕。

是我招人不当,要不给老哥再换一个?刺蛇赔笑。

算了算了,真扫兴。冈瑟摆手,有些有气无力。

刺蛇笑而不语,他猜想是让他丢脸了。

那是一个自卑和孤独的男人,对身边的一切都十分的敏感。

明明站到一种高度,可他还是常常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大开杀戒,心性等等完全不像一个派系老大该有的,倒像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小混混。

刺蛇在接触虚空老大前,曾无数次幻想他的狠辣沉稳足智多谋,可真正接触到时,却发现那完全是个暴富的地痞流氓,除了几分阴险及仗义毫无首领的姿态。

难以想象那样的家伙是怎样建立维持如此强大的派系的。

夜总会里乱成一团,魔头到来的消息迅速传开,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只有一个家伙兴奋不已,他屁颠屁颠的跑出大门,去迎接冈瑟的到来。

“我来吧。”他嘿嘿地笑着。

正准备为冈瑟拉开车门的司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满脸谄媚,将那恶心的手搭上车把,恭迎冈瑟的到来。

他是燕尾的主管,托冈瑟的福才得以爬到如此高度。

男人酝酿好百般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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