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想,如果不是宁语姑娘有意为之,说不定我现在也已经横尸异处了。”
陈子昂眼神诚恳道,随后语锋一转,“倘若宁语姑娘真的知道什么,请告诉我,我也想知道那些人究竟为何而死。”
宁老爷和坐在上首不动的宁夫人,听到这里眼神微变,两人悄悄的对视了一眼。
宁夫人于是笑着开口道:“公子,恐怕你误会了,这只是某种巧合罢了,你也知道语儿对你感情颇深,半夜喊你去她房间,并且赠画一副,实则是对公子用情至深,但又不敢明言。”
话落,宁老爷也适时开口,“夫人说得对,想必小女送的画必然是祖父遗传下来的那副画,这幅画可是蕴含着我家祖父年轻时与画中女子之间那深深、欲要共度此生的炽热情意,公子从画中那四句诗中便可看出,这也就象征着小女对公子一片真情,更何况小女若真的知道什么,又岂会瞒着我们。”
陈子昂被两人说的满腹狐疑,这话题和我说的有些不一样吧,他又看了看前方坐着,不吱声的宁语,正恰对上她眼中那满满的情意,一下陷入思考,难道是我想多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情于画中?
陈子昂想了想昨晚前后,似乎那个宁语的确暗示了很多……
“看来是我误解了,但我实在不懂又有何人与我有此深仇大恨,深更半夜杀人抛颅到我房间来……”
陈子昂欲言又止道。
宁老爷站了出来,身上颇有股子威势,“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接下来他还敢来,那就别想跑了!到时候必还给公子一个清白。”
看着宁老爷镇重的眼神,陈子昂点了点头。
……
两人在廊边漫步,子鱼正向着自家公子说着今天刚偷听到的某件事。
“公子,宁府发生的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插手?”
等到汇报结束后,子鱼问道。
许非目光漂移四周,漫不经心说着与之不相关的事,“望柳城四大家以及某些依附其下的小帮派再加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共同组成了世家一脉势力,而无数为他们工作,嗯,应该换个词,无数深受他们压迫的平民百姓们,又是第二股势力,但除此之外,还有着第三方势力,宁府!”
子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公子如此说道,倒是让他颇为直观清晰的了解到里面的脉络,但和他所说的事情又有什么联系呢?
许非接着道:“前者势大,后者则基数多,两者间矛盾很深,而宁府夹在中间,一直恪守中立,无论是世家一方,还是平民百姓一方,他们不是采用不予置理的方法,而是对两方皆施以好处,当然偶尔也会展示下自身实力,恩威并施之下,世家一方不说,凭借着这点宁府倒是深受不少‘人’的爱戴与尊敬。”
“那岂不是又是一个李文涛?”
听闻许非这番话,子鱼下意识想起了某个人,一个让朝廷伤经动骨、差点被他一路连闯七关,直取了龙庭的家伙。
听此许非眸光微暗,随即又恢复开口道:“李文涛之才不是他能比的,无论家世还是自身,况且他若真的有此大才,那这种人必然不会安心屈于一隅。”
凭心而论,就如一个满腹经纶的书生,又有几个能忍受住封侯拜相的诱惑,而不去参与考试了?那一肚子吞天豪气又用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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