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臧旻、夏育领着手下兵马分兵离开河内,往并州去了。
不过刘宠却丝毫没有拔营的意思,命令黄忠竖起募兵大旗,安排幕府文书协助招兵,又吩咐黄忠、王越抓紧训练人手。
一连两天,前来应征的人倒是不少,不过刘宠下了命令,只招募五千弓马娴熟的勇士,要优中选优,这一路还有冀州、幽州,不用什么人都招进来。其实刘宠了是存了心思,看竖起募兵大旗,能不能招来三国那些名将,哪怕招到一个也是赚大了,可结果注定让刘宠失望。
不过第三天却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守卫大帐的王越禀报,辕门外有一男子自称是河东卫氏的人请求拜见。
刘宠也奇怪,与河东卫氏向无来往,怎么会有卫氏子弟求见?
刘宠宣见来人,却见这男子一身商贾打扮,但却有一身儒雅之气,不愧是河东卫氏这种世家子弟,那人拱手执礼道:“河东卫觊拜见大将军。”
“不知卫先生有何指教?”刘宠抱拳回了一礼问道。
“大将军此番出塞,有我卫氏先祖之风采,卫觊不才,愿随将军麾下,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刘宠听出来了,原来是一个来自荐的,于是问道:“不知先生如何助我?”
卫觊洋洋自如地答道:“我卫觊少年早成,虽以才学见称,但河东卫氏已非当年可比,卫觊出仕无门,又不愿堕入刀笔小吏微末之流。今幸运闻大将军出塞,想来大将军必为后勤所累,塞外千里草原,粮草转运艰难,在下愿助大大将军解此烦忧。”
刘宠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命人传来酒菜,准备招待卫觊,然后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大将军何不动用商贾之力。想必大将军此番出塞斩获定然不少,何不召集愿意为大将军效力的商贾,只要愿意随大将军出塞的商队,可以为幕府押运粮草军械,将军如数拨付费用,再与商贾约定凡出塞所得缴获牛羊、马匹、毛货、人口奴隶可优先且低于市价与这些商贾交易。商人逐利,大将军重利在前,想必这些商人皆愿为大将军效力。”卫觊说完才喝了一杯酒润润喉咙。
刘宠听完却暗暗咂舌,不愧是河东卫氏的子弟,也不愧是历史上曹魏重臣。刘宠拜了一拜,赞道:“先生果然高见,此乃上策。”
不过刘宠也十分不解卫觊为何会提出这个计策,毕竟能想到商人这一层面的,屈指可数,于是问道:“本帅十分好奇,不知先生如何想到此等良策?”
卫觊不以为意地答道:“大将军有所不知的,河东卫氏虽在朝堂大不如前,但百年底蕴尚在,我卫氏家业广大,卫觊在家中多有帮助料理,对门下商人的大用与世人惯常认识的多有出入,幸得大将军不以商人卑贱,愿采纳在下的计策。”
“原来如此,先生真乃奇人,请受刘宠一拜。”刘宠郑重拜了一拜。
“岂敢岂敢,卫觊得遇明主,日后定当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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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刘宠如何去安排卫觊所献计策。在河内驻扎了三日,刘宠得了卫觊也算是大有收获,次日便拔营进入冀州。
每到一郡,刘宠便扎营歇马,按照老规矩黄忠打出募兵大旗,三日之后再度拔营。
这一路如此走下来,行军十分缓慢,军中已有将领议论。钟繇也十分不解,私下问了问荀攸,荀攸解释说大将军这是在有意拖延,只要大将军这一路晚些日子出塞,弹汗山晚一日传出结果,田晏、臧旻、夏育三路只要严守防线,若是拖到檀石槐粮尽,鲜卑又不能寸进,自然会退兵,出塞是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下下策。
荀攸这一解释,钟繇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不久,军中议论的声音也断了。
这日,大军驻扎在常山郡,再往北走就将出常山郡进入幽州代郡了。只要出了代郡沿仇水北上便可抵达弹汗山,鲜卑王庭就在那里。
刘宠在大帐内看着地图,研究着进军路线和其他三路及檀石槐大军的动向。大帐的门帘被掀开,王越进来说辕门口有一个老道士求见,说是主公在洛阳的旧识。刘宠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在洛阳认识过什么老道士,转眼看到钟繇在大帐中整理文书,心想莫非是自己当年前往洛阳途中认识的那个怪老道,可自从当年洛阳一别之后这都有小几年没见了,应该不会是那个怪老道吧。
刘宠心下好奇,叫王越带了进来。
那老道一进大帐,刘宠完全没认出来,头发虽然还是用一根荆钗挽着髻,但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三缕银须也打理得清清爽爽,一身青色云纹道袍,怀抱一柄麂尾拂尘,背上背着一柄松纹古剑,这派头一副仙风道骨。当然除了腰间挂着的那个酒葫芦还有一点痕迹之外,眼前这人已毫无当年那个邋遢老道的样子。
那老道看刘宠上下不断打量,取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问道:“公子看够了吗?是认不出老道我了?还是公子现在发达了,装作不认识老道士了?”
“话都给你这老头说了,本公子还能说什么。”刘宠昂着头驳道,“倒是你这个老头发达了吧,几年不见到不知你在哪儿忽悠,想必赚了不少钱吧,看着派头……啧啧啧……”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贫道是出家人,怎么可能去忽悠骗钱!”
“哟……那你倒是说说这几年你都跑哪儿混去了?”
“当年被天帝请到天庭去开会,后来天帝又给贫道派了几件差事,这不是刚办完差,得知你有难,特地赶来帮你吗?”
“忽悠,接着忽悠,还天帝请你去开会,天帝怎么不请我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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