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番话,算是为张辽描绘出一个未来蓝图。

张辽是个聪明人,闻言心中有了算计,满脸苦笑道,“吕兄,您这是大汉飞将?还是西楚项王?这话也就说与辽听,万不可向外人说起,恐有大祸。”

大汉飞将,是大汉忠良,可西楚项王,却是造反推秦,改朝换代。三言两语间,吕布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被张辽所察,当下张辽心中更是踌躇,苦笑不语。

吕布见状,连忙抽出腰间宝剑,倒提宝剑,褪下胸甲,剥开锦衣,剑尖直指心脏,呲目低喝道,“文远若不信我,可看某拳拳赤诚之心!吕布在此立誓,若不驱除胡虏以救并州百姓,必将五雷轰顶,死无葬身!!”

这毒誓一立,张辽再无迟疑,泪流满面,俯身跪地,叩首哽咽道,“辽恨胡虏久矣,此大仇本是终身难报,想是来日地府无颜面见高堂!未想今明公指以明路,辽竟踌躇,端的不当人子!话已至此,辽安敢不效死命耶?末将张辽张文远,愿为明公马前卒!”

吕布长舒一口气,终于成功了,这张辽,从今以后,将属于他吕布麾下。

“文远不必如此大礼,布受不起。”强忍住心中狂喜,吕布扶起张辽。

“此礼乃是为辽家恩人所拜,明公受得起。”张辽起身后,擦拭眼泪,目光愈发坚定。

“鲜卑阿梵部,正好屠之祭旗,不知文远可愿点齐兵马,同去?”

“喏。”

……

两支兵马和于一处,统一交给张辽指挥,踏着无边草原,向西北进发,火炬并举,照的犹如白昼。

统一交给张辽指挥,这是吕布第一时间的反应,两世为人,他也算对军阵指挥有些研究,只是张辽尚且年***于他,更有利于日后的发展。期间吕布也向张辽询问了有关鲜卑的具体情报,闻后不禁心中愈发凝重。

这鲜卑,不好对付啊。

胡虏之事,自古有之,或杀或降或和,绵延数千年,始终未决,凉州之氐羌,并州之鲜卑匈奴,幽州辽东之乌恒,两川之南蛮,江东之山越,这都或多或少的掺和进三国时代,名留史书,可在三国时期,这些胡虏大多都是弱势,不足为惧。

吕布算是倒了血霉,他这可不是三国时代,甚至灵帝尚在其位,尚可有数年活头,虽檀石槐已死,可毕竟是刚死,又非暴毙,而是寿终正寝,其子安然继位,就算昏庸,可也有诺大家底可以折腾。

其势有多足,前文已有细表,可吕布只知其地宽大,却不知…这群鲜卑竟然有属于自己的城池!!

他前世也算看过些史书,可大多留意名垂青史的汉人,谁去管那些蛮夷?

这鲜卑势大,占地广袤,有半百城邑。从右北平郡以东,直至辽东郡,连接扶余、濊貊等二十多个城邑,为东部;从右北平郡以西,直至上谷郡的十多个城邑,为中部;从上谷郡以西,直至敦煌郡、乌孙等二十多个城邑,为西部。每一部设置一名首领管辖。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这些鲜卑人站着让吕布杀,吕布光全想收服,就得用上至少十年的光景…

这哪是鲜卑?这就是袖珍版的魏国啊!

可仔细寻思,其众虽未满百万,亦不远矣,若是得其城,夺其势,这……

光是想想,吕布就兴奋的发抖。

“明公?明公?”

几声呼唤,将吕布的思绪拉回来,只见张辽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吕布也不嫌丢人,擦了擦口水,虎眸冒光,言语中尽是贪婪,“文远,你说,我若杀进草原,尽得其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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