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有情岁月,最怕无人言说,最苦是本喜却忧。
炎热的天气,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吹过,山还是那个山,路还是那个路。
文老师和樊家父子所在的地头再往下几个地头,山路上,一个妇人头上裹着粗布,右手提着罐子,正向上走着,步子不是很稳,走一段路,左手扶着边上的土坎歇一歇,然后拿下头上的粗布,擦擦脸上脖子上面的汗,继续往上。
樊家父子和文老师坐在地边,歇息着,还在聊着。文老师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坐了这一会,感觉这腰杆又不舒服了,于是站起来,身子左右摇了摇,算是舒服了一些,想着再拧拧腰,转头的时候,看到了下面路上,正往上走着的身影,瞬间定住了,咪起了眼睛。
扶了扶眼镜,再仔细的看了看,下面路上走着的,可不就是自家老婆子,脚还难受着呢,这怎么就上山了呢。心里很是着急,嘴上大喊着:“老婆子,别走了,站那里歇一歇,等我下来。”边说着拿起刚在屁股下面坐着的鞋子,匆忙的穿上,跳下土坎子,往下面走去。
樊爹和樊小苟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刚还左右扭腰的文老师,就这么蹦出去了。顺着下去方向一看,也发现了文师娘,父子俩也一前一后的跑了下去。
从听到自己男人喊自己,到看到他一脸着急的来到自己身前,拿走了自己手上的罐子,又盯着自己的脚看来看去,老婆子就这么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也没说话,心里知道他担心,脑子里却冒出个想法,“要是年轻个几个年头,眼前的这个老头,会不会背着自己往前走。”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也就过去了,几十岁的人了,不能幼稚。
文师娘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别担心了,老文,还没那么娇气,你看,这不好好地。”
没有和自己老婆子说脚的问题,文咏心里清楚,脚肯定是又肿了,走到跟前,搀扶起她,往上走着。迎面樊家父子俩也到了,文老师说道:“走吧,没事,一起上去。”樊爹不好伸手搀扶,便接过了罐子,樊小苟也是手足无措,父子俩就这么跟在身后向上走着。
到了麦地,文师娘看着麦子都伏倒在地,很是高兴,看到放窝头的篮子里面,窝头都还在,转身笑着说:“我这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没来晚。”指着小苟爹,“不器是吧,快把罐子打开,给们带的野菜汤,搭着窝头,趁热喝点。”
于是在地头,樊家父子俩和文老师夫妻一起,都坐在田地里,吃着窝头,喝着菜汤,聊着收麦的事情。
樊不器帮着文老师把地里的麦子打捆,一捆捆搬到路边,拉上借来的推车,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师这边的碾场,和文老师夫妻俩说了说话,带着樊小苟往自己家沟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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