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鑫泽特早已漫天雪飘,可街上仍旧熙熙攘攘。很多人聚集在市中心的咏赞广场上迎接今年的第一场雪。
鑫泽特一直以来保持着初雪鸣钟的习俗,每年的第一场雪,不管多么的突兀,咏赞广场上都会在十二点敲响笨钟,以寓意瑞雪。
“又迷路了,真是伤脑筋!”
艾伦·史塔克紧裹了裹风衣,无助地望了望四周环绕的红墙。
鑫泽特的老区建于上个世纪,城市早有重建之意,但是这片区住的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有甚者参加过上个世纪的战争。
他们大多不愿意离开祖地,以至于拆迁问题一直难以解决。
久而久之,一拖十几年,这片区的拆、建工作也是时停时启,区域的格局也越来越复杂。
艾伦·史塔克想抄近路直接穿过老城区准点儿赶到咏赞广场,却不想迷了路。
艾伦·史塔克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有些泛白的照片,他轻轻碰了碰相片中那有些模糊的面庞,眼眶徐徐湿润。
“抢劫,抢劫啊,啊,啊,啊……”
老城的市政基建基本处于瘫痪的状态,偶有几盏路灯照亮路的尽头。艾伦·史塔克忽然偏过头,望了望那逐步靠近的“脚步”。
是一个有些单薄的年轻人,他神情仓惶、兴奋,并笔直地向艾伦·史塔克冲了过来。
“滚开,滚开!“
年轻人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威胁地咆哮着。
艾伦·史塔克侧了侧身,而就在此人即将掠过身旁时,他突然伸出了脚。
年轻人失去了平衡,坍塌倒地。但他并未有丝毫的停滞,便蓦地转身,一拳袭来。
“你找死!”
只听见“啪”的一声,拳头竟被一只厚重的手套紧紧地握住。年轻人脸色几乎是瞬变,拳上传来一股剧痛让他整个人瞬间矮了下去。
然后面门一空,眼前一黑,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恍惚之间,他听到了“谢谢”、“您穿过这条街“,”左拐“、”右拐“等字眼儿,待到清醒的时候,那人仍旧站在他的面前。
昏暗的灯光下,唐约翰眯了眯眼,挡了挡炫目的光晕,他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很可怕。
“大哥,大哥,有事儿好商量!“
唐约翰陪笑着,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身上乱摸一通,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儿皱巴巴的香烟。
唐约翰擦了擦鼻血,颤抖着举着烟,但是在那靠近的刹那,他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直刺肚脐。
艾伦似早有准备,身子一躬,双手一架,就听见唐约翰惨叫一声,匕首咣铛落地。
艾伦怒了,接连左、右勾拳猛击唐约翰脸颊,而后一记鞭腿狠狠地将他踹了出去。唐约翰犹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艾伦说:“再装死,就永远闭嘴吧!“
唐约翰突然爬了起来,半跪着不停地磕着头:“这位朋友,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绕我一命吧,我是跟黑虎哥混的,请您给黑虎哥一个面子吧,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欺软怕硬是混混们一直以来秉承的天性,他们也不像电视剧和小说里写得那么白痴,动不动就威胁人,那样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
唐约翰就这“笑里藏刀“一招,却被艾伦·史塔克轻易地化解,他知道眼前这人很强,黑虎哥都不一定能够罩得住他,所以只好求饶了。
艾伦·史塔克摇了摇头,就准备走了,他还想赶上今年的初雪鸣钟呢!
“啊,啊,啊……“
身后的声音让艾伦·史塔克皱了皱眉,昏暗的灯光下,唐约翰紧蜷着身子,不住地抽搐着,他那干瘦的手掌在身上来回的拿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脸很苍白,眼睛瞪得凸起,嘴巴却小声地低语着,忽然他止住了动作,似乎抽搐都停滞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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