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吕听了雾谷熏的话,他的脸上露出了期待之色。

雾谷熏说道:“我记得母亲在去世前,家里还有一些药物,如果搜索一下,应该还能找到一些……”

君麻吕思索片刻,然后说道:“可惜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进入雾隐村,可能不是那么容易。”

雾谷熏点头道:“雾隐村本就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村子,而我家又住在村子的最里面,想进去的话确实要费些周折。”

“没关系,”君麻吕像是在自我安慰,“起码现在有了一个明确的线索。”

雾谷熏没有再说什么,君麻吕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君麻吕看了看身边的白。

他发现白在走神,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这让他不禁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白在小溪边散步,刚好遇见了在溪边看花的君麻吕,两人因此聊了几句。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白,“君麻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君麻吕当时看了白一眼,他并不是很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白当即解释道:“我是说,君麻吕不顾性命救出熏小姐,目的是什么呢?”

君麻吕回答道:“也谈不上什么目的,这是辉夜一族的计划,不过计划的内容是什么,并没有人告诉我,我只是被充当为一件执行任务的工具而已。”

“这样啊,”白想了想,然后有些羡慕的说道:“感觉君麻吕很幸福,毕竟有那么多人需要你。”

君麻吕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本身其实并不希望成为一件被人需要的工具,对于我自己而言,之所以要救出雾谷熏,是因为我身上的血继病需要得到治疗。”

“君麻吕果然跟我一样,都是血继限界,”白喃喃的说了一句,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接着说道:“可是……如果没有理想,又不被人所需要,那么活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曾经深有体会。”

“嗯,”君麻吕并不否认,“然而我有自己的理想,那就是治好血继病,好好的活下去……”

“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或许没有意义,但只有活着,才能遇到有意义的事情。”

白惊异的眼神看了君麻吕一眼。

“是啊,只有活着,才能遇到有意义的事情,就像我遇到了再不斩先生。”

君麻吕的眼珠子转了转,“因为人的一生很长,所以会遇到许多有意义的事情。”他试图引导白。

白却摇了摇头,“或许就像君麻吕所说的那样,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但我觉得,真正有意义的,只有一件,因此……我一定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成为一个被再不斩先生所需要的完美工具。”

君麻吕没有再多做辩解,“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工具型忍者,代表了要舍弃所有的感情,这是一件很难的事。”

“你说的没错,”白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再不斩先生可能不再需要我了。”

君麻吕想了想,然后问道:“是因为之前那个上忍队长的事吗?”

白默默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之后,白说道:“再不斩先生让我留下来保护雾谷熏小姐……”

“那他自己要去哪里?”

“之前与四代水影战斗的时候,再不斩先生的武器折断了,因为他把武器很特殊,现在已经修复好了,所以他要去把那把武器取回来。”

“所以那只是暂时的离开?”

“虽然只是暂时的离开,但我觉得再不斩先生是怕我拖累他。”

“这种事情,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

君麻吕的思绪再次回到眼前,他盯着白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怎么样,昨天有没有去找再不斩说清楚?”

“啊?”白呆呆的看了君麻吕一眼,“嗯!”她点了点头,思绪又回到了昨天。

在昨天,她与君麻吕聊完之后,便去找再不斩告别。

“再不斩先生,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白关切询问。

再不斩只是望着远方出神,并没有回答白的话。

白的心里感觉到越发的内疚了,“关于那个上忍队长的事情,很抱歉,是我大意了!”她向再不斩鞠躬致歉。

再不斩回头看了白一眼,“白,你知道工具的意义是什么吗?”他淡然问道。

“抛弃一切感情,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真正的忍者,就是没有感情的工具。”白回答道。

再不斩点了点头,“愧疚也是感情的一种,如果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那么便无法成为真正的忍者,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工具。”

白显得有些失落,她觉得自己正在坠入无底的深渊。

如果自己不能成为真正的忍者,不能成为真正的工具,不能为再不斩先生所用,那么自己可能会再次回到以前的生活——

不被任何人所需要,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那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再不斩似乎察觉到白的状态有些低沉,他又说道:“你留下来,保护好雾谷熏,她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我的生命……”

白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缓缓的抬起了头。

再不斩已然离开。

欲渐消失的背影中,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把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交给你来守护,因为我一直都认为,你可以成为我的手上最完美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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