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年过三十,已经开始蓄须,白皙俊朗的面庞上却是格外的老成持重,又依稀可见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林致远不说,只是依着林歌的指引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端起她早已准备好的凉茶。
在炎热的夏天喝上这样一盏凉茶的确很是让人惬意,林致远却只是端起来轻轻的嗅了嗅,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
“听说你今天下午的时候又犯咳疾零?”
林歌嘴眼里的笑就有些闪烁。
“父亲,已然好了很多了!”
想了想又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补了句。
“多谢父亲的挂心。”
林致远放下手里茶盏的同时,又是一阵叹息,这叹息是有由来的,林歌也可以猜测到一二。
大概是又开始感怀自己的母亲了吧!
却听父亲叹息着说。
“歌儿,你已然不小了,快要是大姑娘了,从小就让为父很是省心。”
林歌的脑袋上被林致远的大手猝不及防的抚摸着,她心中突然也有了感触,本以为父亲还要在说些什么,却见父亲已然起身,似乎是打算离开。
而碧珠还很有眼色的给林致远打着帘子。
林歌看这父亲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
夏日的知了在树上很是呱噪,
萧府的外书房原本很是热闹的树上,突然变得安静异常,一个玄色衣袍的少年坐在树杈上,手里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的最前头被用利器销的很尖。
又是一声知了叫,这一次声音却戛然而止。
知了才开了个头,就已经死于了长竹竿下。
萧邢长臂一收,竹竿缩了回来,那端死了的知了则轻飘飘的落了下去,反复几次,外书房的院子里只余下分吹树叶的沙沙声。
萧邢坐在树上真正的开始闭目养生。
约过了两刻钟,萧邢狭长的眼眸突然就睁开,里面有璀璨的光芒闪过。
就这他就如同风中落叶般徐徐的从树上落了下来。
萧近山沉着脸,心里暗骂这鬼天气,简直是热的要人命,走起路来步伐却是虎虎生风。
才走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眼前如然就从天而降了一个玄色的身影。
还不等萧邢转身,他一个大爪就伸了过去,直指萧邢的肩膀,原本已经落地的萧邢却突然就势矮了身子,堪堪躲过了萧近山的大爪。
又是一个跳跃轻巧的就跳到了萧近山的背后,爪风如期而至,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就过起了招。
只听见最后萧近山一声低喝。
“骇!”
同时边爪为拳,劲风四起,直接打向了萧邢的脸上,却在离脸不到一尺的地方挺住,周围劲风未果,还有这肃杀之气。
萧近山却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动,知道空气流通,才停
他又是一声轻喝。
“好小子,不愧是上过战场打过胜仗的儿郎。”
萧邢这才诡诈一笑,慢慢的收回在萧近山腋下的二指。
混不在意的拍了拍手,顺势对父亲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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