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顺江水而下,花无夜、傅君婥卓立船头。
寇仲、徐子陵却躲在了小舟后面的半圆型拱棚里。
原来天下起了小雨,几人走的匆忙,未有带伞或雨具。
不过这却难不倒花无夜和傅君婥。
花无夜稍一提真气,功劲自然散发,雨点在他身周一寸遭破开,滴水不入。
傅君婥则更是厉害,雨点到了她身周三寸,便难以寸进。
“好厉害的内功!若我们也能练至这个程度,便连蓑衣也不用穿啦!”
寇仲、徐子陵暗暗咋舌。
他们才将将习得内力,与花无夜差距甚大,更不要说傅君婥。
“娘是天下三大宗师之一奕剑大师高足,武功自然高明;但无夜大哥几天前才和我们一样,不通任何武艺,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变得这样厉害,难道他有什么奇遇?还是.......”
寇仲心中纳闷,但花无夜正和傅君婥正立于船头,恍若一对璧人,他也不好意思在此时相询。
几人未及用餐便离开,却是不得不上岸吃饭,并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但见岸上隐约见飞起的檐角和传来稠密的人声,原来是到了一个小城镇。
“好漂亮的小镇!”
几人上岸,看见眼前景象,均感欢喜,欣悦!
被雨水漂洗得愈加发亮的青瓦,莲青色的水阁、廊棚、吊楼、河埠头,以及悬挂在长廊下的如火焰般跳动的灯笼。随着雨落的,还有盛开的满枝花瓣,或粉红,或洁白。五颜六色的花伞穿过观前街,走过应家桥,越过古廊棚,登上仁义桥,绕过九曲廊,停驻在香火缭绕红烛高烧的财神湾的财神庙前,看着滴答的檐雨切割着狭窄的视线,被停泊在流经小镇的清亮小河中央的“拳船”上发出的急切而热烈的锣鼓声所吸引。偶尔在河的对岸响起一两声软语,使人的心柔软到了极点,挤进那些酿酒、刨烟、纺织、蓝印花布、根雕、竹编、制笔等一个个洋溢着日常质朴生活气息的传统作坊里。喝一口甜甜的糯米锅巴茶,再品尝一口有着美丽动人传说的甜咸兼有的姑嫂饼,红绿鲜明交映成趣的熏豆茶则让人品味出了普通人居家生活的那种滋味。“访庐阁”小坐一番,来一杯清香甘醇的菊花茶,那青绿色的液体仿佛是初春晶莹的草芽,让人倍觉生命的清澈。雨还在下,而重檐翘角、浮雕鎏金,历千年劫难而不衰的修真观前的古戏台上韵味十足的传统花鼓戏仍在风雨中传唱,唱者不倦,听者不厌……
“细雨湿流光”。温润,艳丽,清新,鲜嫩,仿佛要将人带进江南的吴侬软语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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