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影又一次把乔虎带到了校园里,挽着乔虎的胳膊愉快地散步,她感到只有在校园里,才是适合他们的地方。乔虎也感觉很奇怪,感到一进到校园里,自己的心立刻就变得安静了。

静谧的夜里,月光如水,繁星点点。

邱月影和乔虎来到操场边他们上一次坐着的地方坐下来,从书包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点心,和乔虎一起开心地吃起来。邱月影一边给乔虎吃点心,一边急切地看着乔虎的头,无限深情地说:“你的头怎么样了?”

乔虎干脆地说:“你看,全好了!”说着话,把头低下让她看。

邱月影直接把乔虎的头揽在怀里,关切地问道:“中间没有头疼恶心?”

乔虎感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一股电流涌向全身,顺势躺在邱月影怀里,开心地说:“没!”

邱月影把头埋下来,近距离地对着乔虎,柔情似水地,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这两天,我满脑子都是你。”

乔虎的心颤动着说:“我也是。”

邱月影抱着乔虎的头,脉脉含情地看着乔虎说:“你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你满脑子都是我吗?”

乔虎摇摇头,淡淡地说:“那个时候不是你。”

邱月影嗔怨地刮着乔虎的鼻子说:“那你刚才是口是心非。”

乔虎的心痒痒的,柔声道:“没有口是心非,我总想和你在一起。”

邱月影把乔虎扶起来,自己把头靠在乔虎的胸前,看着天上的星星说:“这一刻的时光,要是能停下来该多好……”

乔虎喃喃地说:“时光咋能停下来?”

邱月影发嗲,嗔怪说:“哼!你这个人不懂浪漫!”

乔虎想了想,温情地说:“时光该走就走,我们一起拥有每一刻时光不好吗?”

邱月影听了,猛地起身在乔虎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你真好!”然后坐在那里,娇羞地埋下头,不敢再抬起来。

乔虎甜蜜地看着邱月影,有些惋惜地说:“可是,今天,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跟你在一起。”

邱月影抬起头来,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乔虎淡淡地说:“今天是第一天义诊,明天后天还有两天,可能一天会比一天人多,因为第一天,知道的人可能并不太多。我看了一下今天诊治的大致病情,我得赶紧回去备药,否则明天没法给病人继续诊治。”

邱月影拉住乔虎的手,认真地说:“既是义举,我一定支持你!”

乔虎激动地说:“你真好!”

邱月影站起来,把乔虎也拉起来,柔声道:“现在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乔虎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我是个男人,今天我送你。”

邱月影撒娇说:“不嘛!你不答应我送你,咱们就不走!”

乔虎怔了怔,只好说:“好好好!你原来这么任性!”

邱月影骄傲地说:“就任性!”说完,挽起乔虎的胳膊,抱在怀里,两人幸福地依偎着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的开张义诊,很快就悄然过去了。乔虎和邱月影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按照约定没有再见面。邱月影每天都藏身在阴暗处为神医门保驾护航,齐天帮的帮众果然很乖,一直没有出事儿。

第三天下午,天高云淡,阵阵秋风,大西街上落叶满地。

神医门的药铺和粮行前依然排着长长的队伍,乔虎和郝云亮还是忙着分别给大家望闻问切,乔生忙着在药铺给大家按方抓药,乔爷带着几个人在粮行里出售粮食,乔有宝继续在当铺门外解答每一位的顾客疑问,顺便维护着秩序。一切都秩序井然地进行着。

邱月影戴着一顶帽子,穿着一件斜襟长衫,女扮男装,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排在看病的队伍里。

邱月影终于排到了,她低着头,开心地坐在乔虎面前。乔虎奇怪地看着她,问道:“这位公子,哪里不舒服?”

邱月影伸出胳膊,装腔作势地说:“我心里不舒服,最近总是睡不着。”

乔虎若有所思地说:“这样的天气,按说不冷的,你要是觉着冷,可能是偶感风寒。你把脸露出来,让我先看看你的舌苔。”

邱月影忍俊不禁,强做镇静,拿捏着嗓子说:“就这样看吧。”

乔虎一脸认真地说:“这样可不行。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得先看看你的面色,再看看你的舌苔,确定你是哪个器官出了问题?”

邱月影强忍着不笑,继续拿捏着嗓子,装腔作势地说:“你不是神医吗?就这么看吧,这才显得你神医更神呀!”

乔虎伸手抓住邱月影的手腕说:“那就先把脉吧!”他抓住邱月影的手,感觉到这只手是那么熟悉,又那么与众不同,他的呼吸有些莫名地急促起来。他很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似乎看出一丝端倪,却故意没有说破,便装腔作势地说:“神医再神,也得有病可医,要是无病呻吟,看无所看,那也是无能为力!”

邱月影感到身上捂得有些热了,急切地问道:“你到底能不能看嘛?”

乔虎异常镇定地说:“我得看看,天气这么热,一个正常人,到底能不能捂出蛆来。”

邱月影终于不耐烦,扯下帽子,去掉伪装,脱掉长衫,露出学生装束和斜挎着的书包,嗔怨说:“哎呀真烦!想见见你还得打扮成这样。”

乔虎嗔怪说:“你真胡闹!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咋能这么急?”

邱月影深情地说:“书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人家想见你,你却说等你义诊三天结束以后再见,人家等不及嘛!”

乔虎笑笑说:“你这不是故意捣乱吗?”

邱月影嬉皮笑脸地说:“不捣乱,你就当给一个病人看病。”

乔虎一本正经地说:“不行的,你快走开吧。”

邱月影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糖葫芦,剥掉包皮纸,递给乔虎,开心地说:“这个送给你!张嘴!”

乔虎顺从地张开嘴巴,邱月影直接把糖葫芦塞到乔虎嘴里说:“你先给病人看病吧!”说着话,掏出一只手帕来放在一边说:“把糖葫芦放在这里,闲了就咬一口,别忘了吃。我不耽误你了,别忘了,咱们晚上见。”

乔虎赶忙应承说:“晚上见。”

邱月影含情脉脉地看看乔虎,转身离开了。

乔虎看着邱月影的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旁边邱月影留下来的男士装扮道具出神,旁边坐诊的郝云亮看在眼里,提醒着喊道:“掌柜的!掌柜的!”

乔虎扭头怔怔地看看师父。

郝云亮微笑着提醒说:“给病人看病了!”

乔虎这才吐下舌头,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的病人。眼前的病人是一位穿长衫捂得严严实实的老者,这位老者笑嘻嘻地说:“不急不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不耽误你们的好事儿!哈哈!”

郝云亮看看邱月影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乔虎回过神来,对老者亲切地说:“真对不起。请问大叔,您是哪里不舒服?”

老者不紧不慢地说:“没关系,我叫冯福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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