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低伏在草丛中,自从时迁带来了消息,他便安心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时迁本事不小,一路打探的明白,这生辰纲押送路线,被整的是明明白白。
倒不是张平安轻信他人,只是这一出门,满城可都贴着那时迁的告示,这可做不了半分假。
那告示上的人像,画的是栩栩如生,和时迁是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大家手笔,花了大心思的。
一万贯的高额悬赏,更是让大名府的各路江湖人物,发了疯一样,满城搜捕。
活的一万,死的五千,看来那姓梁的狗官是恨极了时迁,不把他弄死,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
一道身影在树梢上,飞快的闪过,几下腾挪蹦跳,最后忽的犹如羽毛般,轻轻落在了张平安的身侧。
“张老大,众家兄弟都通知到了,大家就等着生辰纲上门呢。”时迁兴奋的说道。
“让大家都藏好了,来往的路人放过,不管,等下听我吩咐,让双虎寨两位当家的,先射一波。”张平安吩咐道。
“好咧,我马上去说。”
时迁兴奋的点头应道,“嗖”的就窜上了树,在树梢上,三闪五闪的,就不见了踪影。
人活一世,不过名利二字。
由不得时迁不兴奋,往常他就是个偷鸡摸狗的人物,哪怕能轻轻松松偷入梁中书府上,可在江湖上呢?
他时迁,也就是个毛贼,总归上不了台面。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干大事!
看看,从今往后,还有谁敢说他时迁是个毛贼?
还有谁敢瞧不起他!
时迁刚走,一队官军就押送着十几辆大车,从林中穿过。
押送的士卒艰苦的推着大车,大宋不缺骡马,可骡马多精贵啊,累坏了骡马谁负责?
这不是,有这么多两条腿的牲口嘛,累死也是活该,还不用负责,不用白不用。
士卒们叫苦连天,马上的军官却有说有笑,就像是出门郊游一样。
一个军官献媚的,对着中间领头的说道:“李成大哥,你今儿个可是露脸啦!梁中书把这个差事给了你,你可是一飞冲天啊!”
还不带那李成谦虚上几句,边上马上有人接口道:“李大哥本就是招捉使等到了汴梁,把这生辰纲往蔡府一送,从此就平步青云了,倒时候,李大哥可莫忘了我们这帮子弟兄啊。”
“众兄弟放心,苟富贵,勿相忘!哈哈哈.......”
“李大哥好文采!......”那军官吹捧道。
“那是,李大哥,能文能武,一看就不是凡人......”另一个军官也不甘示弱的奉承道。
李成得意的笑着,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话谁说的,但是拿来用用效果不错,看把这两粗胚震的。
李成三人互相吹捧,洋洋得意,浑然不知,危险已经临近。
“动手!”张平安一声令下,时迁一刀砍断,系着滚木礌石的绳子。
滚木礌石,呼啸着就朝着路中间砸去。
“不好,有埋伏!”
“列阵!赶快列阵!”李成大吼一声,抽出了刀子,指挥着众士卒开始列阵。
“前面路被堵住了!”
“后路也被断了!”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嗓子。
“嗖”“嗖”“嗖”......两边一阵飞枪、飞叉,忽的从林中飞出,直直落在列阵的士兵之中,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好不容易列出的军阵,瞬间又乱了。
“啊,两边也有埋伏!”濒临死亡的惨叫声,倒地不起的同伴,让军心一阵大乱。
列阵的士卒,开始频频四周看去,交头接耳,互相使着彼此都懂的眼色。
“乱我军心者死!”
“交头接耳者死!”
“后退者死!”
李成抽刀在手,一刀砍翻一个士卒,恶狠狠的盯着所有人说道。
李成可是给梁中书当狗,使唤了多少年,才换来的这一次机会!
谁敢坏他好事,挡他的路,杀无赦!
“河北好汉,全伙在此,只取生辰纲,不伤人命,不相干的人闪开!”
张平安一马当先,冲了出来。
时迁紧随其后叫道:“河北绿林总瓢把子,张平安在此,怕死的都给我让开!”
冲锋中的张平安,好悬没闪了腰,什么时候,自己成河北绿林总瓢把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时迁,你乱喊会死人的好吧!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李成大喊着,疯狂的挥舞着刀子。
“这弓怎么拉不开啊!”
“神臂弓怎么使的,谁能教教我啊......”
李成看着众人的丑态,一头的黑线......
河北禁军本大宋是精锐,可多年来安逸惯了,做买卖的本事,比放箭可强多了,一年都难得操练几回,这上战场可真是难为他们了。
张平安正面突袭,吸引了禁军们的注意。
龚旺和丁得孙,也从侧面慢慢的掩杀了过去。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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