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猎边说边寻了处位子坐下:“城里有什么传闻让特使听到了?”
徐峰说话的语气欠揍得像一个得势的太监:“呵呵,即便事情败露,也要玩这套官场的话术?”
关灼找到机会插话,一脸嬉笑:“还望殿主不要让炎王为难。”
随从不明所以,但觉得此时的耳朵不宜太过灵光。
王一剑只默默站立。
“哈哈,习惯了。”袁猎的眼睛再不透露任何情绪,只有嘴角在笑,“特使未免小题大做了,外来的朋友曾有信约,招待一下理所当然。”
“袁猎,我原以为你身为前任弓箭手圣殿殿主,必有高论,没想到尽是些敷衍之词,无营养的浮官之言,教我失望之至,只恨没有先斩后奏!”徐峰的眼睛努力向铜铃靠齐,嚣张得好像自己就是炎王,他直指袁猎,口水乱喷。
“特使未免太过了。”袁猎没想到徐峰敢这么说话,他可是七阶弓箭手,不敢说一人之下,身份在火域也能用双手的手指排号。
他笑得僵硬,久握弓箭的手隐隐按捺不住。
关灼也不说话了,他觉得徐峰超出了那条不能越过的线。
“外来的朋友?哈,那朋友你也有资格见?非要我在这儿明明白白说出来?”徐峰却不肯罢休,怒吼声一阵大过一阵,不像使者,倒像是来打架的莽夫,“炎王早有计较,派我来此,其原因你可好好想想。”
袁猎轻笑,没有被徐峰吓住:“特使的口气与几年前的炎王相差无几。”
“王一剑,把他杀了,今天我做城主。”徐峰转身。
王一剑抬头道:“打不过。”
袁猎脸色一变,徐峰则冷道:“他是这里草民教的头头,算是魔教中人,不必理会勋章。”
“好。”王一剑拔剑。
袁猎猛地站起,气极反笑:“血口喷人,阁下毫无实据,单凭一张嘴做事吗?”
徐峰一边摆手让王一剑暂缓,一边道:“确实,不用实据,单凭炎王一张嘴就可起事。”
袁猎露出深藏于心的骄傲,道:“我要见炎王,你还不够资格。”
“梓墨王子。”徐峰挥手,待梓墨走来,转身对袁猎道,“本欲在焦城等水域使者,与木域王子共商联军大事,不成想有草民教的破事,我还提前见到了水域的蔚雨公子,嘿,你猜怎么着,圣都也要起事,呵呵。”
大事,起事,破事,徐峰不会明说到底是什么事,但他会把猜测的合理性和真实性统统塞给对方。
袁猎沉默半晌,挤出一句话:“特使行事真有胆色。”
“我不听虚言。”
“好,我说实事。”袁猎深吸一口气,扫视客房一圈,“除特使外的人可以退下了。”
众人依言,徐峰不阻拦。
“炎王不会知道此事,焦城偏远,也非炎王心结。”袁猎也在坚定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好似是铁打不动的事实,“特使在狐假虎威,不过的确猜出了一点。”
“正想指教殿主,是哪一点?”徐峰的语气缓和不少。
“水域的一些王侯喜爱弓箭,与焦城又近,于是前来圣殿修行。”袁猎恢复镇定,心中开始对说辞精雕细琢,“外来的朋友指的就是他们。”
徐峰问:“这些王侯只为此事前来?”
“他们是这般说的,具体如何,我一概不知。”袁猎露出笑容,“特使大人立功之心,我很理解。木域不会只派一位王子商联军大事。”
“哪怕是未来的自然之王?”徐峰莞尔,仿佛袁猎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此事不可妄议。”
“联军之事,殿主就可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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