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战事一触即发之际,喜来看到一张脸,一张令人感到狰狞而恐怖的猪肚子脸,这张脸长着鹰钩鼻,三角眼,在发着阴森的冷笑,似乎在向他警告说:“小子!我老婆是你能睡的吗?你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使得他松软下来,马上从秦秀娥身上下来。

“你怎么了?”激情在燃烧着的秦秀娥很是失望,十分沮丧地摸了摸那个东西,说着,“到底怎么了?”

喜来瞪大了双眼,仔细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这大小男人,再就是像一只发春的老猫一样的秦秀娥。

秦秀娥的话才使得他知道刚才那张脸并没有出现,他感觉十分庆幸,庆幸这一切并非是真的。否则,那张脸足以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你该不会是不中用吧?”秦秀娥失望至极,开始恶语攻击。

“秦秀娥!你走吧!”喜来知道这婆娘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想制止他。

“哟!怎么着?上赶子给你都不要?不会吧?关键是你不行!不中用!还惦记人家魏大姑娘呢?你也就晚上睡不着觉时,在被窝里瞎心思吧……”

喜来知道下话说不上冒出一句什么来呢,开始下了遂客令:“你快走吧!天亮了之后你是我婶子!我还是你大侄子!邻里也会更和睦!”

“呸!你是谁大侄子,我可没你这么不中用的大侄……”

“妈!咱回家吧!”周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已经站在他们两人面前了。

“我在给你喜哥看伤呢,瞧你爸给我打的!”秦秀娥的脸红得像一块红布,有个地缝恨不得都想钻进去,连忙穿上内衣和棉袄,用这些遮羞布遮住人性最为丑恶的东西。此时的她在偷看喜来的眼神也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

在周家母子走后的很长时间内,喜来似乎还是心有余悸,那幻觉挽救了他,眼前现身的这张脸虽说传承了其母那么瓜籽脸,秀气中透着稚气,但也同样能杀死人。

他再次看了看炕头上的小男人,想着这个家伙又回来,自己一个光棍拉扯一个婴儿,实在是无能为力,怎么办呢?想着想着,他忽然眼前一亮。随后,他急急忙忙地找到笔和纸,开始写了起来。

他足足写两页纸,写完看了又看,觉得表述没有问题了,这才回到炕上,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太缺觉了,脑袋一挨枕头就呼呼地睡着了。他朦朦胧胧地觉得睡了时间不长,被小孩的哭声吵醒了。

唉!真没办法!他只好起身,为男婴充奶粉。他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差不多收拾收拾一下就吃上班了。

他从厕所回来,一支箭飞过来,他心说这是谁呀?想射自己,又好像不是,他弯腰拾这些箭,仔细看了一下,是用柳条做的,箭头绑着一个纸条,他取下纸条,看了一眼,另外纸里还夹着三毛钱,迅速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快出来吧!”

果然,很快魏峰从柴垛后面出来了,并没有靠到跟前,而是说道:“东西我送到了,我该走了!”

随即魏峰像大侠一样,消失不见了。不一会儿,又现身了,向喜来喊着:“昨天的电影《羊城暗哨》反特片,好看!”,说完,又消失不见了。

原来,魏峰是受他妈谢春花的派遣,给喜来送了三毛钱,是昨天晚上的电影票钱,另外的一张字条上写着:八点钟到你家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上班。——是魏兰写来的。这样看来,谢春花不想欠喜来这份人情,让儿子还电影票钱的,魏兰借此机会写个便条,与自己相约八点门口见。

看到字条后,喜来的心像打开一扇窗户一样,顿时敞亮了许多。可是很快,他不由得又愁了起来,如果魏兰看到自己背着孩子上班,一切这不全糟了吗?一切听天由命吧!

他做好饭,正吃着,门忽然开了,魏兰出现在门前。她居然来了,上家里来找自己了。喜来看到魏兰,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吱吾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请坐吧!”

魏兰的脸马上晴转多云,喜来刚要说什么,魏兰摆了摆手,说道:“打住!什么都别说了!看来还是我妈看人看得准!你太撒谎了!你就这样,我们还能走下去了吗?”

“你听我解释啊!是这样的……”喜来连忙解释着。

“打住!打住吧!”魏兰不由分说,已经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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