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子一声不吭地蹲在一旁,完全没了脾气,窝着火心里嘀咕,俺看白山铁算,也不一定能找到俺们,这雨也停了,俺估计着就快要天亮,到时候俺自己走出去。
这时,铁八卦又开始滴溜溜乱转,胡二倌端起猎枪骂道:“他妈的,又来了,还让人消停不,喜子,你精神点。”
金喜子磨磨蹭蹭站起身来,看着赵墩子手中滴溜乱转的铁八卦,恨的牙都痒痒。
“喜子,后边……你想干什么?”赵墩子指了指金喜子的背后,示意有动静。
金喜子打了一个激灵,你大爷的,来阴招,急忙转过身,哪知,一脚踩在一处松松软软的草棵子上,下面的泥土早已经被雨水掏空,突然向下一沉,竟然是一个深坑,金喜子躲避不急,直着嗓子大喊一声。
“啊哟妈呀!”黑暗中人影一晃,立刻消失在草棵内。
突然的变故将二人吓了一跳,胡二倌看得清清楚楚,草棵内藏着啥东西,能这么厉害?
“喜子……”
胡二倌急得一个箭步冲到坑边,由于冲得太急,脚下顺着草皮一蹭,也哧溜溜滑了下去。
赵墩子摸黑赶到坑口前大喊:“大兄弟,别急,稳住了,等着俺放天罗网来救你们。”
喊了半天,坑底下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无人回话,赵墩子摸不清楚下面的情况,准备放一颗烟火,又怕伤了二人,正犹豫着举棋不定。
忽然听到洞下传来几声石块的撞击声,咣咣,咣咣,这声音隐隐约约,又不太真切,跟着黑暗中陡然亮起一只火把。
只见,胡二倌满脸裹着泥水,活像一个泥人,靠在坑底的边缘冲赵墩子招手。
“仙哥,快下来吧,喜子在底下找到个石洞,他先摸进去了。”
“什么……这,这里有一个石洞?”
赵墩子吃了一惊,似乎想到什么,一猫腰,将机关弩背在肩上,顺手搂住一个粗大的青藤,上下扥了扥,翻身跳进坑内。
脚未落稳,被胡二倌猛地拉了一把,气喘吁吁道:“仙哥小心,脚下有沟。”
赵墩子借这晃动的火光一看,果然,在自己脚下的不远处,有一个向下的深坑,要不是胡二倌这一把,自己还真说不准就掉进沟内。
石洞就在深坑的对面,有许多的水流从里面冲了出来,然后落入深坑,发出稀里哗啦的流水声。
赵墩子感激地看了胡二倌一眼,极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心里毛毛得一阵后怕,这要是掉下去了,真不知会被这些水流冲到哪里?
胡二倌试了试脚下的乱石,在上面搭了一棵塌入洞内的树枝,上面爬满了黄褐色的蚰蜒,这东西看着渗人,以蜘蛛、臭虫、白蚁为食,毒性没有蜈蚣大,胡二倌摇摇晃晃地踩着树枝走到对面的洞口,洞口还有几个长方形的石块被垫得高出了水面,估计是金喜子刚才搭脚用的。
一伸手,抓住上方落下的青藤,躬身钻进石洞,赵墩子试了试脚下的树枝,发现还很结实,便也扯住青藤,小心翼翼地走过树枝,扶着石壁低头钻进洞内,立刻被扑面而来的湿气包围,夹杂着阵阵滚过来的霉味,呛的他大声咳嗽起来。
二人往前没走出多远,便停了下来,只见金喜子举着火吧,从前方呼啦啦地趟着水气喘如牛地赶了回来。
“仙哥,这尼玛是啥地方,走起来没个头……俺怀疑,俺们是不是中了蛇棒槌的计谋?”
计谋?
胡二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赵墩子,这金喜子的话说的有理呀,说不准真的是中了蛇棒槌设下的圈套?
赵墩子借着脚下的冲击的流水,呼啦呼啦洗掉了脸上的泥沙,回头看了看金喜子,一脸地蔑视。
“不会吧,蛇棒槌能有这本事?”
“怎么不会?”
金喜子挑亮将火把,弓着腰慢慢靠近洞壁,顿时隐约可以见到一些指印般的痕迹。
“仙哥,你怎么解释,这是不是凤蛋蛋脖子上的狐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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