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来人被撞退之际,崇明蹲下身来一鞭腿向着药架子的脚扫去。
“咔咔咔……”药架子的脚柱应声而断,失去支撑的药架子眼看就要倒了下来。
“顶住,顶住!”尹长老大叫,这一排药架子要是倒了,损失可就是近万两白银啊。
随从们赶紧扔掉手里的剑,双手抬起药架子,这才使得药架子上的药只倒下来了几瓶瓶装的。
崇明早已经从药架子前撤了出来,他当然不能让药架子倒下来砸到他。
可当他回头看着抬着药架子的随从后,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排排人头,非常整齐的人头,可以一刀切的人头,太爱人了。
崇明在这一刻眼神变了,这些人头就是他活着出去的机会。
崇明眼神变得充满杀气,他腾出一只手随手对着地上的刀一吸,一把刀如同被什么牵引一般,自己飞到了崇明手上。
崇明拿到刀时毫不停留,对着那一排排脑袋横劈出去。
“不要!”尹长老看着一排抬着药架子的随从,他瞬间明白了自己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命令。
“噗噗噗……”即便尹长老手持泣血剑极速赶来,两三米的距离却如同在天边那么遥远。
他慢了一步,崇明的刀已经劈了出去,他举刀格挡住崇明的剑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个人头在脖子上移了位,鲜血从断开的脖子上向喷泉一样冒出来。
剩下的随从向左边一看,一通抬着药架子的人眼睛还睁着,但却一动也不动。
一瞬间,活着的人汗毛直立,吓得双腿发软。
常言道,人之初,性本善。人心之所以黑,那都是在世道中被染黑的。
如果崇明今天不杀人,那就冒了和十年前一样的险,犯了一样错,因为他不杀人,这群人必然会杀了他,他也是被逼无奈。
但是他的凶狠吓破了随从们的胆,一刀五个脑袋,这是何其残忍残暴才做得出来的事?
尹长老看着也不禁头皮发麻,他原本以为自己杀人已经很牛掰了,从来不用第二刀,可眼前这个变态比起来简直差的太远了,他杀起来一刀五个,五个啊!
这才是绝世杀神。
崇明没有他们那般心惊,反而有些失落,因为他想象的是应该倒下一排才对,但却被尹长老及时赶到挡住了他。
崇明没有片刻的停留,杀完人便一步退出丈许,因为他知道抬架子的人死了,架子也就马上要倒了,他可不想被砸死。
看到崇明抽身之后,其他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五个脑袋还没掉下来的人必然没有力气再抬着药架子了,药架子要倒是必然的,可他们反应没有崇明那么快,崇明在杀人之前就已经想到杀完就撤的。
随从们在崇明退走那一刻感受到药架子带来的压力倍增,剩下的人是顶不住了,可是药架子很高,很重,上面很多东西,立刻再跑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下一秒就会被药架子压死或者砸死。
上一秒还无比庆幸尹长老为他们拦住了一刀,这也算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但随后他们立刻绝望了,药架子去山岳般沉重地压倒而来,死神只是和他们开了个玩笑让他们开心一秒,这鬼门关,他们还是得过。
尹长老没有去抬药架子,他也立刻反应过来了药架子会倒,所以在崇明抽身退走的时候就跟了上去。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死神准备连他也不放过。
刚刚退出的崇明早就想到了尹长老这个老狐狸也一定会逃,所以崇明逃出来后并没有走远,反而是刻意慢了半秒等着尹长老出来。
当尹长老一步退出还没落地那一刻,崇明突然像一个幽冥一般一手背着苏念一手持刀反了回来,长刀面向着他的脸部砍去。
尹长老瞬间头皮发麻,他万万没想到崇明会来这么一刀回马枪。
他以自身最快的速度举起泣血剑挡在自己的面前。
“铮!”
崇明的长刀的刀刃一刀砍在了泣血剑的剑身上,巨大的反作用力将泣血剑弹了回去拍在了尹长老的脸上。
“啪!”的一声,尹长老被泣血剑狠狠地拍在脸上,瞬间鼻血横飞,脸部的中线被拍出一行剑印。
“嘭!”
然而崇明从来没打算放过他,在一刀砍去没什么效果以后,他立刻一个回旋踢你鞭腿扇在尹长老腰间。
那一脚力道之猛难以想象,只见尹长老被扇得双手双脚长伸着成一个<字形倒飞了回去撞在药架子上然后落地,手中的泣血剑也在被崇明扇中腹部的时候脱手而出被崇明夺了去。
尹长老落下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这时药架子已经倒了过来,直将垂直坐着的尹长老从<字形牙成了一字形,至于有多惨就不得而知了,药架子盖住了看不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崇明背着苏念对着一片狼藉的唐门鞠了一躬,并念了一句佛号。
直至此时,尹长老带来的人全部死完。
念完佛号之后,崇明转身向外屋大厅走去。
可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就在崇明跨出里屋前往大厅的时候,迎面而来一条腿如同他踢尹长老一般向他扇来,他毫无防备。
“嘭!”
崇明胸口突然闷痛如撕,整个人向后飞去。
他来不及多想,背上可是苏念,要是他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那苏念可就没命了。
关键时刻崇明在空中转体,以自己的身子面向墙壁,并伸出一条腿去抵御墙壁。
“嘭!”
崇明一脚蹬在墙上,止住了身形,但胸口却传来剧痛,他也被人顶了肺了。
“呵呵,老东西,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小伙子谢谢你了。”
这时一个和尹长老一样的服装穿着的老头走了进来,非常满意的看了看药架子,又看了看崇明。
“喔,竟然没出血?功底不错嘛!但是这毒可不能解了,只要你一运功,毒就会从你伤口通过经脉然后遍布全身。”
崇明这才意识到,胸口的痛分为两种,一种闷痛,是被鞭腿砸的。
还有一种痛像是肺部被撕裂一般,那是来人腿上的暗器,上面涂满了剧毒,刚才那一脚,暗器扎进了崇明的胸膛。
“你,又是什么人?”崇明无比心悸的防备着来人并质问道。
“我啊,跟他一样,同是唐门客卿长老,负责黔州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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