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颜确定柳雨对她有想法柳雨的眼神以及她的行为告诉她的。

喜欢不喜欢一个人,看人的眼神不一样。如果只是两家交情柳雨会给她在村里安排个住处,而不是她把安排到自己的竹屋睡一张床,会拒绝她进山寻找药材,而不是答应陪她进山。

花集村并不穷,柳雨的床底下三四箱现金仓库里还有大量的药材那些都是钱。但凡她见财起意动点歪心思柳雨都能万劫不复而她,名利双收。两千年前的巫神教祸乱,花集村村民对柳雨奉若神明,柳雨的能力以及淮阳老龙一行三十多条人命她搜罗这些,再通过道门捅出来那就是雷神之锤,能让黎未大佬一起出来挨锤的那种。

她做不出那些事,职业道德和底限,做人的道德和底限还是要有的。

柳雨敢把整个花祭部落的生死存亡压在她的人品上,也是让她无话可说。

当天夜里,张汐颜没有进屋睡而是在露台的竹椅上躺了一夜。

之后几天柳雨陪着父母在村子各处逛带他们看她在村子里搞的各种项目。

这么多的地,如果只是拿来放养蜈蚣之类的东西,太浪费。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都走起,可以混合放养,也可以单独圈养,单看哪种收益大。

她告诉柳仕则,“除了交通不便,样样都好。如今开始有进项,能投去修山路的钱多了起来,外面的路可以雇人修,能快很多,等能走马队的山路修好,运输成本就下来了。按照之前的进度,预计得两年,现在加快工程,年底能完工。”她笑眯眯地看着柳仕则,说,“我这养殖场只开了几个月就开始有盈利,很不错吧?”

柳仕则两口子看村民对柳雨的那通脑残吹都有点脑仁疼,就怕自家孩子本来就不太灵醒的脑袋让村民给吹出祸事来,如今看她搞的这些项目,那都是有模有样地按照正规经营在走,又放心不少。柳仁则还是叮嘱柳雨,做生意就做生意,别整那些忽忽悠悠花祭神的那一套。

柳雨很委屈,说,“那是他们四五千年的信仰。我如果现在出去跟他们说,我不是神灵,我是个普通人,他们的信仰崩塌,村民们会受不了,我也会很危险。村里的人都会出与外界接触,青少年还要送去学校读书,教育上的事情还有国家嘛。”

柳仕则:说不过你。

柳雨幽幽地瞥了眼她爹,说,“还有张汐颜在呢,谁想泼我脏水,还有她出来替我说话澄清。”

柳仕则说,“我听说你把张长寿大师打废了?”

柳雨:“……”不是我!哎,好像是我。哎,到底是不是我?

她眨眨眼,有点懵。好像是她把张长寿大师给打废了,把张希明的一双腿也给废了,可……她有这么厉害?

柳仕则见柳雨沉默,问,“真是你?”

柳雨飞快地摇头,死不承认,这事情必须不能承认,不然她怕她爸现在就打断她的腿,她说,“如果我打了张大师,张汐颜早跟我翻脸了。”

柳仕则听外面都在这么传,找张大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下。虽然张大师说不是,但万一为了面子不好意思承认呢。不过张汐颜那驴性子,柳雨要是敢把她爸揍了,她能把柳雨连他一起揍回来,才不会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他说,“也是,我也觉得你没那本事。”

柳雨闻言又不乐意了,心说,“谁说我没本事,就是我揍的。”她用骨笛控蛊,把张长寿废了的。嗯,确实是这样。

傍晚,她回到家,吃过晚饭,便问张汐颜,“我把你爸废了,你怎么不找我麻烦?”她很是警惕地问,“你该不会是想把我骗进山里再收拾我吧?”

张汐颜:精神病又加重了。

柳雨面对张汐颜的沉默,满肚子疑惑,为了避免张汐颜给她算小账,又赶紧说,“我真是放了他们一马的。”不然他们就该是淮阳老龙那伙人的下场了。

张汐颜淡淡地瞥了眼柳雨,说,“你不要妨碍我打坐。”

柳雨在张汐颜的身旁坐下,问,“张汐颜,你喜欢什么样的?”

张汐颜,“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柳雨:这天没法聊。她哼哼两声,起身走了。

张汐颜在山里住了几天,等柳仕则夫妻看完女儿,又护送他们爬了一周的山路,送他们到独龙江乡,把外快赚到手。

这么一通耽搁,将近一个月时间过去。

张汐颜只好先回昆明处理了下积累的琐碎杂事,清点了账目,又把一些欠的款项催收回来,便准备回老宅找三姑奶奶报账。因为马教授那里的账成了坏烂,又是她拿钱出来填的窟窿,很是一个大窟窿留在这,让张汐颜很不爽。

这时候,马教授的女儿和女婿又找上门来,请她帮忙为宅子驱邪。

女婿把市场价都打听好了,愿意十倍价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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