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见气氛有些凝重,便笑笑说道:“我这人脸皮薄,不喜欢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还请三位忘了这视频,切莫外传。”

看来真的犯了点忌讳。

郭善是源头,在这里地位也最低,道歉的话自然是由他来说:“对不起韩先生,是我考虑不周,多有冒犯,我保证此事绝不会外露!”

然后赵宏渊就可以唱红脸了:“小郭啊,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没分寸?韩老弟大量不跟你计较,若是换了别人,你就犯大忌了知道吗,以后注意点,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郭善连连点头:“对不起董事长,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秦镇憋着笑,暗想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这视频拍得好,还夸他机灵来着。

韩云也明白这种戏是单独唱给他听的,不过人家既然愿意唱,就是给他这份面子,自己如若不领情,反倒掉了份,便自嘲似的说道:“赵董言重了,这种事也不算啥,我刚也是有点小家子气,让两位见笑了。”

两人付之一笑,这点小摩擦就算过去了。

秦镇没有再提实力境界的问题,只说了些修士之间最普通的话题,然后扯出了他自己当年的求道经历。

那一年他十五岁,除了打架没什么别的本事。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接触到了修士的世界,仿佛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从此点燃了求道之心。

之后的几年,他用一双腿跋山涉水,踏遍中州每一个角落,到处寻找修行门派,就连凌云门也去过。

可悲的是,因为资质问题,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愿意收他入门。

直到十九岁那年,他来到齐林县,遇到了他的恩师,一位民间散修。

还是因为资质问题,那位师父并不愿意收留他,于是他每天爬墙偷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足足坚持了四年时间,没有一天间断过。

终于有一天,他师父练完拳后突然说了句:“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师父一直知道偷学的事。

第二天那位师父就走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今天,秦镇都不知道他师父叫什么名字,只能尊称一声“恩师”。

韩云听完后,心中颇多感慨,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他也上网查到过一些类似的故事,民间修行者确实都很不容易。

赵宏渊喟叹道:“你那位恩师,称得上贤者了。”

秦镇道:“我以前不懂,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道’吧。”

他撇向韩云,问:“韩老弟,你认为‘道’究竟是什么?”

韩云不带犹豫地回答:“不知道。”

秦镇很欣赏这个回答,敬了杯酒,说:“我是一辈子都悟不透了,韩老弟应该会有明悟的一天。”

三人就这样闲聊着,倒也挺投缘。

赵宏渊和秦镇都是经历过沧桑岁月洗礼的人,对人生都颇有感悟,韩云一个晚辈能在很多问题上提出独到的见解,着实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

眼见着两人都不动筷了,赵宏渊便示意郭善,让他带了个人过来。

韩云一开始不在意,瞅了一眼,发现有点眼熟,等对方走进亭子冲自己献上谄媚的笑容后,他才想起来这家伙是谁。

郭善有点胖,但因为五官正,所以胖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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