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好热!
已经近一个月没落下一滴的雨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立秋,已经属于秋天的原因,树上的叶子干黄的落了一地。似乎只要有一点火星碰上,它们立马就能燃烧。本该枝叶繁茂的大树,现在真有点秃枝残叶的萧瑟。
正午时候的阳光下,就连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此刻也如被开水烫了一样,软趴趴的耷拉在地上。
知了撕心裂肺的鸣叫着,也许是在秋后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它们做着最后的挣扎吧!
林小根这个被刻意“盘剥压榨”的人苟延残喘着,为了他那“宏伟”的梦想在忍耐着。
爸妈和他谈了几次,让他答应回到学校去上学,就能跟他哥哥一样,天天在家看书写字,不用再去地里干活。
可爸妈的想法,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爸妈不知道底细,林小根自己可很清楚自己的成绩怎样。偏科严重,并且有优势的也就一门语文课。要让他回到学校复习,他觉得就是再复习三年,他也不可能考上高中。因为他看到数理化和外语,就会头疼的“痛不欲生”,“这种病”只会越来越严重,根本不可能有好转的奇迹发生。与其浪费本来就不宽裕家里的钱,还不如为其节省着。
看到小儿子真的不愿再上学,父母也知道,就算再怎么逼也没用。既然不愿上学了,这么小就让他出门去打工,他们怎么能舍得。
夫妻俩干活时商量了一段时间后,决定给儿子学个手艺。有个手艺在手,不管年头怎样,在哪都能有口饭吃。
“他们约俺明个去跳脚(皮),跑快点,一天也能混个四五十块钱。大概有个三四天的活,也能混个一百来块钱。晌午俺就不回来吃晌饭,早上多做点俺带着,俺也能多跑一趟。等俺忙完了这几天,俺们好好跟小根讲讲。这段日子,也真苦了这个小倔驴。”林小根老爸抽着烟袋(烟锅),看着孩子的妈韩辛茹说道。
在这个年代,一天能拿四五十块钱,特别在农村那可是很高的收入了。一般可是很难找到有这么高收入的活,听着是让人心动。
“你能去挑吗?你身体受过伤,天还这样热法(就是热的意思),不行还是俺去吧!”心疼自己的丈夫,林小根的老妈,对着自己的自己丈夫说。
“俺没事!那么重的活,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家去。俺挑少点,比别人少混点(钱)呗!有钱不能不去混(挣)。大根马上就要开学了,还得钱。俺又没本事跟他们一起出外混(挣)钱,家里还想这两年盖房子,有点混钱的路子,不能不做。”林小根老爸林忠诚拿着烟袋,鼻孔和嘴里里冒出一股烟后说道。
“那你自个挑少点,别想着跟他们那些有力气的比。累了就歇会,人比钱精贵。有人,什么时候都能混到钱。天这么热,饭菜带去捂到晌午,恐怕都要馊了。俺晌午烧早些,到时俺送过去吧!”林小根的老妈韩辛茹对自己的男人招呼道。
“你也歇歇,让那两个小王八蛋到时给俺送点过去就行。让你跟了俺这些年,却没能过到好日子不说,家里啥事还都让你操心着,真的苦了你了……”林忠诚看着自己的老婆,觉得自己真对不起这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媳妇。
“俺不爱听你说这话,这是俺们的家,俺们俩还说啥苦不苦的。再熬个几年,等几个孩子大了,俺们家就能好了……”
夫妻俩小声说着,想着孩子们长大后幸福美满的生活。
第二天中午,韩辛茹比平时早了大半个小时做好饭,喊着大小根兄弟俩吃饭。她则拿出一个带盖的大白瓷缸,盛了大半缸子饭,又夹了今天特去换的豆腐,装满了白瓷缸。
“你俩吃好饭,把碗洗洗后再睡晌午觉。俺吃过了,去给你爸送饭去。”给自己男人装好饭菜的韩辛茹,这会自己才拿碗盛好饭招呼着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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